宋遲秋腦子裏亂極了,係統宕機一樣,他呆呆地站在一邊。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錯了,一切都和預想的不一樣。
哭鬧聲漸漸平靜,宋遲秋不知祁曼是何時被祁父拉走的,回過神來,客廳一片狼藉。
花瓶的碎片落了一地,臉生的女傭正小心翼翼地打掃著。
眼前伸出一隻手,骨節分明,修長白皙。
祁詢的聲音有些疲憊,“走吧。早點睡。”
他依舊溫柔。
“……”
宋遲秋抬頭看向他,眼中空蕩蕩地,看得祁詢心底驀地一疼。
“他走了。”宋遲秋喃喃。
“明天再說。”
“他走了。”
宋遲秋不甘心地重複,他滿腦子都是祁越臨走時看他的那一眼,好像,他已經再不值得他的回顧一般。
宋遲秋忽然站起來,連手機都沒拿,就往外跑,“我要去找他。”
祁詢去追他。
手腕處傳來一股大力,要把他拉回去,但宋遲秋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忽然把祁詢甩開了,他隻念著一句“我要去找他,我要找到他的。”
他有種直覺,如果,這次他找不到祁越的話,他就徹底和祁越再無瓜葛了。
第165章 酒鬼
汽車的蹤跡早就無影無蹤,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燃油的味道。
宋遲秋漫無目的地走,走了一陣,如擂鼓般的心跳漸漸平靜下來,轉身去看,身後孤零零一片黑,身旁隻有寥落的幾盞街燈。
祁詢沒有再攔他,年輕人給他披上了圍巾之後,便目送他離開。
圍巾的溫度慢慢變冷了,宋遲秋裹緊了圍巾,打了個冷戰,路邊駛來一輛出租車。
車窗搖下,操著北方口音的司機喊他,“喂,年輕人,要去哪兒啊?這天兒可冷著呢。”
宋遲秋下意識回,“我去找個人。”
“行啊,上車。”
司機嗓門大,人也熱情,宋遲秋不知怎麼了,聽他說上車,就稀裏糊塗地跟上了。
剛一上車,便被塞過來一個暖手袋。
留著胡子的中年男人不好意思地看著那暖粉色暖手袋,招呼他,“我媳婦兒非要帶的,我自己是用不著,看你在這冷風裏吹了一陣了,暖暖吧。哎,對了,你要去哪兒?你那朋友住哪兒?”
“他住在……”
宋遲秋正要說出地址,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了。
直覺告訴他,祁越不會回祁家的,他現在去了也是白費力氣,甚至可能被蹲守在附近的狗仔抓個正著。但,他還能去哪兒呢?
“怎麼了?是不清楚地址嗎?”
司機從內視鏡裏看他,忽然覺得他有幾分熟悉,又說不清是誰。
已經開過一個街區,車子停在紅綠燈路口,司機不好意思催他,又實在是見多了這樣失意的人,每次都是沒有目的地坐出租轉一圈,隨緣在哪兒下就成了。
司機以往是不管閑事的,隻要乘客給了錢,到了目的地就沒他的事兒了,但這寒天凍地,後座的人看起來還是個像明星的omega,司機便不敢由著他的性子隨便去了,萬一發生什麼意外就不是小事了。
“要不,去市區那兒吧?熱鬧,聽說今晚還有無人機表演呢。”
司機努力想讓他去人多的地方。
後麵的車按著喇叭催,宋遲秋不想給別人添麻煩,隻好說,“……行吧。”
錄上去,手機嗡嗡地響,祁詢發了好幾條消息安慰他,說是自己太冒失了,宋遲秋打了幾行字又撤銷,最後隻能幹巴巴地發一句不怪他。
是他同意的,他實在是想不出別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