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總,嗚嗚嗚嗚他不見我……他怎麼能不見我?…”

賀揚看起來確實不太清醒,那張帥氣的臉上是醉醺醺的紅,哭著哭著還打嗝,狼狽透頂。

圍觀群眾們都舉著手機狂拍,差點要把鏡頭懟到他臉上,他也跟沒看見一般,緊緊地抓住宋遲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自己的事兒還一團糟,又被牽扯進別人的感情糾葛,宋遲秋煩躁異常,又覺得丟臉。

宋遲秋拉起他,“走啦,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不就是容酒不見你嗎,我改天讓他好好見你不就行了,至於把人堵這兒嗎?”

賀揚吸了吸鼻子,還反駁——

“我才沒有。是他自己不出來!”

眼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這麼著也不是事兒,宋遲秋眼尖看到了朝這邊跑來的池風。

池風顯然是來找賀揚的,他扒開人堆,一看到賀揚這樣子就愣了。

“我靠,賀、賀揚你幹嘛呢?”

“愣著幹嘛?你快把他給弄走啊!”宋遲秋怒道。

omega把人往池風那裏一堆,差點讓賀揚摔一踉蹌,轉身就往洗手間走。

有人喊著他的名字想過來追他,被反應過來的池風給攔住了。

隔間裏傳來的容酒抱怨的聲音,“你好慢啊。外麵人走了嗎?”

“你自己看。”

容酒小心翼翼地開了門,他伸頭探出來,正好看到手忙腳亂的池風一手拽著賀揚,一手攔著要進來的人們,但顯然是攔不住。

“酒酒!”賀揚眼睛亮了。

“啊啊啊宋遲秋!還有容酒!!!”

容酒被這陣仗嚇得忙往宋遲秋身後躲,“怎麼還有那麼多人?他怎麼沒走啊!你做了什麼啊?!”

“我他媽什麼都沒做!”

宋遲秋沒好氣地喊。

這裏本來就是人流量巨大的繁華商場,今天又有活動,來的人更多了。他們也是運氣不好,人們一聽說有明星都想過來看看,已經把這兒被圍得水泄不通了。

放眼看過去,宋遲秋都不知道該怎麼出去了。

容酒被他吼了,有點不高興,但看看他臉色,又不說話了。

他把宋遲秋找來,結果又連累了宋遲秋,心裏也過意不去。

容酒瞥了一眼瘋狂朝他們這邊拍的鏡頭們,也不躲賀揚了,冷著臉從宋遲秋身後走了出來。

賀揚見他不再躲著自己了,忽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一米八幾的個子,就杵在那兒,罕見地局促。

“有什麼事兒,我們回去說,你先把你捅的簍子給解決了。”

容酒的眼神寒涼,像是冬日裏的冰錐子,賀揚的酒頓時就醒了。

“我……對不起,是我的錯。”

賀揚訥訥地道歉。

旁邊當了一會子透明人的池風死命地拉他,小聲說,“可別說話了。保安這就到了,會疏散人群的。”

池風本意是好的,他見好友一直悶悶不樂,也想重新撮合他和容酒。但誰知,賀揚臨陣卻怯了,自個兒為了壯膽灌了兩瓶酒,結果醉成這樣,還把事情鬧大了。

宋遲秋揉著眉心。

他的太陽穴一陣陣地疼,隻想快點離開這裏,找到祁越。

“請問,您和容酒先生難道是朋友嗎?看你們好像關係不錯的樣子……”有人好奇地問。

“才不是。”

“是朋友。”

容酒和宋遲秋兩人一前一後。

容酒愣了。

宋遲秋看他一眼,容酒咬咬唇,鼓起勇氣,對著鏡頭大聲說,“是朋友的!”

盡管他一直不想說,但不得不承認,宋遲秋是個很好的朋友,他和宋遲秋相處的時候,大部分都是愉快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