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

“小兄弟,你也一起上來吧。”

司機這麼說,祁越便糊裏糊塗地跟著坐了上去。

車內空間狹窄,不如祁越的車寬敞,兩個人擠在後座,要保持距離是天方夜譚。

過了個街口,車子忽然急刹車,司機連聲說抱歉。

祁越說沒事,心卻跳的快了些。

不禁回味著宋遲秋剛剛倒在自己肩上時柔軟的感覺,可惜,一觸即分。

眼角的餘光裏,宋遲秋隨意整了一下淩亂的頭發,昏暗燈光下的皮膚像是一塊渾然天成的玉。

手心都濕透了。

司機常和各類人打交道,看他們的衣著氣質便知道不是常人,自覺地把車停在了五星酒店的門口。

下了車,便有服務員熱心地來接引。

宋遲秋把下半張臉埋進圍巾裏,直接遞過去一張卡,道:

“兩間房。謝謝。”

前台看看他倆,遲疑,確認了一下,“是兩間嗎?”

“對。”宋遲秋回答。

祁越轉過視線,看到他平靜的側臉,心裏莫名有點低沉。

也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什麼。

房間是相鄰的兩間,宋遲秋遞給他房卡,卻拉著他去了自己那間。

“你這是?”

宋遲秋也不避著他,脫下外套,開始解自己裏麵的衣服,拿了睡袍要換。

“我明天想去看明漣,擔心家附近有狗仔蹲點,就來酒店住一晚上了。不然,被狗仔蹲守的話,摸到明漣病房就不好了。”

宋遲秋跟他這麼解釋著。

“……”

宋遲秋用餘光觀察著他的表情,他很滿意地捕捉到祁越一絲不自然的神情。

“那你早點休息。”祁越說。

“你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祁越怔了怔。

宋遲秋的目光清澈如水,又很亮,像是夜空的繁星,就那麼直直地看過來,洞察人心。

祁越忽然覺得一切都是宋遲秋安排好的,又像是注定,注定他今天要和家裏人吵這麼一架,又注定了他要和宋遲秋荒唐地出來過這一晚。

alpha嘴角牽起一絲很輕的笑,發自內心地,“今天,謝謝你了。”

他第一次在人前把這些年受到的不公都說出來,也是第一次有人這樣維護他。

十來年的鬱氣一掃而空,祁越覺得痛快,也覺得不值得。

為自己之前不值得,也為自己會在意那些所謂的親情而不值得。

而帶他完成這些第一次的人就站在他的麵前,祁越幾乎要控製不住自己去親吻他了。

他也確實這麼做了。

房間裏的暖氣開的足,祁越能感覺到懷中人身上的溫度在逐漸升高,那股omega獨有的甜香慢慢侵襲了整個房間。

宋遲秋額前的發被汗沾濕,和他滾在地攤上,唇已經被吻得紅腫。

戰況激烈。

“等、等等。”

omeg忽然伸手推開了他。

宋遲秋的眼神變成一派清明,之前的意亂情迷都戛然而止。

他按住祁越正要解開外套的手,就像強行製止住一隻發狂的野獸,沒用什麼力氣,卻很有效果。

“……”

喉結聳動著,祁越控製著自己信息素的外泄,強迫自己從他身上起來,紳士風度讓他下意識地道歉,“抱歉。”

他的信息素和宋遲秋的在逐漸融合,本能在***著他去做更多,理智卻讓他懊惱。

他都不知道他們現在算什麼,宋遲秋根本不推拒他,而他還是該死地對宋遲秋有著感覺,不隻是身體,還是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