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秋整日哪兒也去不了,一出去就嫌沾上一身的雨水,祁越便趁機勸他宅在家裏。宋遲秋不喜歡雨天,隻好每天和他待在房間裏,在家裏過了幾天蜜月,兩人一起看書,寫字,各自處理各自公司的事情,不知什麼時候對視上了,就能勾起天雷地火。

之後的事情,自然而然……

左右都是在家裏,方便又舒適,宋遲秋也不能像以前一樣拿地點不行的借口來搪塞他,祁越這幾天是饜足了,連帶著都希望這雨再多下幾天才好。

但,天不如人意,看到從窗外透進來的明媚陽光,祁越就知道這‘好日子’要過去了。

“秋秋,你打算去哪兒?小姑說,市郊雲台山的桃花開了,讓我帶你去看,但剛下了雨,路太泥濘,還是過幾天再說。”

“沒打算去看花。”

宋遲秋對這種附庸風雅的事兒不感興趣,抱怨,“隻是隨便出去走走,再悶在家裏,我都要發黴了!”

“真的?那讓我聞聞。”

祁越煞有其事一樣。

他長臂一伸,輕輕鬆鬆把人攬到自己懷裏,便把頭埋在omega脖頸間聞了起來。

溫熱的呼吸撲灑在宋遲秋的皮膚上,有些癢,宋遲秋笑著推他,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喂,你別耍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麼?”

“我聞過了,沒有發黴的味道。”

祁越抬頭,笑意都盛在了微彎的眼睛裏,一本正經說。

宋遲秋切了一聲,“我就是這麼比喻,哪兒有什麼味道。”

“不,有的。”

“什麼?”

“老婆身上有我的味道。”

祁越笑得更開了,alpha抱住他不撒手,像是宣告自己的所有物,聲音裏帶著得意,“你聞,現在你的信息素裏,有我的味道。你已經是我的omega了,這輩子都跑不掉了。”

本來也沒想跑。

宋遲秋腹誹著,心情卻像是吃了蜜糖一樣,甜絲絲地。

新婚那天,祁越完全標記了他,以往他們做過那麼多次,但那次不一樣,祁越咬著他的腺體,宣告他正式被自己標記了。

宋遲秋當時疼得齜牙咧嘴,看某人卻完好無損得意洋洋的樣子,心裏生氣,把人狠狠地踹下床。

本來想著祁越有學柔道和散打的底子,輕而易舉就能接住,誰知道那天某人高興過了頭,看到他踹過來都樂嗬嗬地,撲通一聲摔到地上之後,哎喲了一陣沒起來。

新婚之夜,祁越的腰就閃了,第二天小兩口都沒能起來床,搞得所有人再看他們的時候,表情都很有點覺得他們***過度的意思。

饒是宋遲秋厚臉皮,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祁越的腰第二天就好了,他卻因為這陰雨天氣和所謂的‘補償’好些天都被纏在家裏。

現在放了晴,宋遲秋盯著祁越洗漱過,穿好衣服,一分鍾也等不得地拉他出了門。

“等等,不在家吃早飯了啊?你餓不餓?”

祁越被塞進宋遲秋新買的車裏,看著宋遲秋係上安全帶當司機,無奈道,“你不吃飯哪來的力氣出門?”

“出去吃!”

“那麼急著去哪兒,神神秘秘地。”

祁越揉揉鼻子,看著自家老婆聚精會神開車的側臉,心底泛起一絲甜意,語氣也軟下來,“等你忙完你的事兒,咱們回家再計劃蜜月去哪兒好不好?之前的計劃全都泡湯了,還得重新看看。”

宋遲秋隨意嗯了嗯,隻覺得嘴裏有點閑,他下意識往兜裏一摸,什麼都沒摸到。

“想抽煙了?”祁越歎氣。

“唔。你當沒看見。”

宋遲秋被他抓包,很快就否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