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抖著唇,念出那上麵的字:“……留下來陪我。”
一個同伴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死了,男人幾乎快要崩潰:“不是說有光就沒事嗎!為什麼他還會死!”
秦黎歌十分冷靜:“手機碎了,光自然也沒了。”
男人還想說話,秦黎歌卻不再看他,他臉色凝重地把手電筒照向女人。
女人顫唞著身軀,無神地注視著那個印著字的手機,臉色異常蒼白。
有道女人的聲音在她耳邊呢喃:“救我呀,救救我,你也是女人,你肯定明白的……”
她一根手指都動不了,拚命地想求救,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仿佛有一道無形的雙手正在勒緊她的脖子,隨著時間漸漸加重……
“完了完了完了……我們全都要死了。”男人臉色灰敗,他捂著頭,不斷地喃喃自語。
秦黎歌低喝了聲閉嘴,墨綠色的眼在一瞬間變得幽深,他將手伸向女人,做了一個拉的動作。
一股冰冷的感覺襲來,仿佛是身體要被撕裂成兩半,女人頭暈無力地滑坐在地,身體感覺異常疲憊,剛才那種恐怖的瀕死感卻消失的一幹二淨。
取而代之的卻是秦黎歌。
寒冷襲上他的右手,黑暗絕望的情緒也正在無聲地入侵他的靈魂。
——沒有人會救你啊,就跟我一樣,你會在這裏默默地死去。
——能夠感受到我的疼痛嗎?
淩亂的畫麵在腦中閃過,曾經的戰友們死前絕望的眼神,還有……那個人死前對他說的“謝謝你”。
這種記憶被人挖出來,還真是令人不爽。
秦黎歌拿出一把短刀,麵無表情地在右手上劃下重重一刀,血珠汩汩而出,疼痛瞬間喚醒他對身體的控製權。
他走上前,推開呆呆站著的女人,打開剛才離女人最近的櫃子,陰寒之氣瞬間從裏麵竄了出來。
果然就是這裏有問題。
秦黎歌從裏麵拉出了一個上鎖的皮箱,扔在地上,那重量激起地上的塵埃飛揚。
男人立刻撲了上來,急切地把整個皮箱翻來覆去地檢查,皮箱卻已經上了鎖,他再怎麼努力都扳不開鎖頭,隻好轉而去查看櫃子。
秦黎歌用手電筒照著鎖頭研究了一下,這種鎖頭應該是解得開的,但是手邊沒有工具,他隻能先記下鎖頭的形狀,再找找有沒有類似的東西。
秦黎歌回過頭,正想去找工具,衣袖卻傳來一股小小的拉力,他低頭朝那邊看去,同時把手電筒也照過去。
被強光照到的小女孩不適地眯了眯眼睛,稍稍退開一些,鼓起勇氣道:“那個……我可以試試!”
秦黎歌看著她,一言不發,小女孩有點怕,小聲地說:“我雖然沒有開過鎖,但是我看過開這種鎖的方法,這種手工的東西原理應該都是差不多的。”
秦黎歌沒有馬上同意,他問:“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明顯被嚇了一跳:“我、我叫殷悅。殷勤的殷,喜悅的悅。”
“去開吧。”秦黎歌拍拍殷悅的頭,殷悅一臉受寵若驚地去開鎖了。
她把頭上的兩根發卡拿了下來,分別把兩隻發卡彎成不同的形狀,插進鎖頭開始搗鼓。
看她的樣子,這開鎖的工作一時半會應該是沒辦法完成的。
就在此時,一直在櫃子周邊打轉的男人突然停下,他僵硬地一點一點回過頭,看著他們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女人呼吸一滯,來不及開口喊人,男人就猛地朝她撲過來!
殷悅被嚇了一跳,她開鎖的手停了下來,不知所措地盯著男人。
“別管他,你開你的。”秦黎歌十分鎮定地走過去,幾下製住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