飾,他直視自己的對青年的欲望,隻柔軟地摟住他的脖子,又靠近了去,大膽地伸出舌尖,輕輕舔了一下他的唇瓣,又吻住了他。
猊烈勾下腦袋,左手扣住了他的脖頸,右手環住了他的腰,緊緊壓他在懷裏。
“今夜,不回去了。”猊烈摟著他發軟的身子,啞聲道:“想再聽聽殿下這般叫我。”
在府中的時候李元憫多有顧慮,生怕被下人曉得他在塌中被人如何弄,便是熬得眼睛都紅了,也隻是窒息一般喘著氣,很是辛苦忍著聲音,他自然不會放過這樣難得機會。
他們從來都不會掩飾對彼此身體的渴求,看著彼此眼中的光芒,二人都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李元憫摟著他的脖子,咬著他的耳朵:“好啊,哥哥。”
猊烈心裏狠狠地一哆嗦。
夜裏,他們宿在外頭,像逃離世俗的野鴛鴦。
李元憫比平日裏更放肆,他濕著眼眸,卻還是不遺餘力的地勾搭出他的凶性。
輕浮的挑逗、恣意的孟浪,本不是李元憫慣常的樣子,可今夜太特殊了,眼前是他摯愛的情郎,他們拋棄了所有,換了個身份,仿佛無比輕鬆,他可以憑著自己的心意勾引他,用最嬌的模樣,用最媚的手段,教他迷戀自己成狂。
李元憫太懂得如何讓猊烈發瘋了。
明明那樣冷的性子,那樣心性堅韌的人,可隻要他想,便可教他徹底臣服。青年的身體雖淩駕在他之上,可靈魂卻是卑微地低伏在他的足下,卑微到任他作踐也無怨無悔,可李元憫怎麼舍得作踐他,卻是熱乎乎地、小心翼翼地捧起,如珠如寶地待他。
他濕漉漉地將身上發倩的野獸從身體到靈魂伺候得迷亂、暢快、屈服。
他心甘情願。
他的阿烈是他的藥,療治他一切在外耗的傷。
他不許他逃脫了的。
李元憫卑鄙地想,他一輩子隻能是他的,旁人連想都不用想。
他十指揉進對方濕透的發根,咬著唇難耐地垂眸看著他的迷亂,卑鄙地縱著他沉淪進自己給他布下的網。
第52章
李元憫後來回憶起來,那兩天裏他們著實是太瘋狂了,原本按著計劃,他是打算如孩童一般牽著另一個孩童肆意在外頭流浪兩日的,他都為此絞盡腦汁地想了一套說辭欺瞞廣安王府上下眾人。
可最終他們什麼地方也沒有去,隻待在客棧,躲在無人經過的客房裏,像被欲望衝昏了腦子一般,沒羞沒臊地糾纏彼此。
李元憫原本覺得自己不該是這樣沉溺於床笫的人,他更願與愛人賞楓弄月、或是心跡雙清的交流,可事實上,他與他心愛的下屬荒淫地在客棧裏待上了兩天。
除了按時送飯上門的小二,誰也見不到這尊貴的天字號雅房內的一對野鴛鴦。
太可怕了!
李元憫心驚肉跳地想,他們居然這樣過了兩天,沒完沒了的,教他看見青年發亮的眼睛就害怕,可對方顯然沒有疲累的意思,睡醒了說著些話,便又帶著他滾到了床上。
李元憫已無任何勾引他的氣力,隻腦袋昏昏沉沉地將脖頸間的虎頭玉佩脫下來,緊緊拽在手中,天知道他多羞愧,他居然在這孩子母親的遺物麵前,縱著這孩子這般胡鬧。
青年對他身體迷戀的程度已經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他突然明白了當時久別重逢的青年是有多麼的克製,雖然那樣的克製足夠嚇壞他了。
嗚!
李元憫高高地抬起了下巴,豐潤的雙♪唇窒息一般張大,他自暴自棄地想著,他不要自己了,給他罷,便讓他弄,隨便他弄,弄壞了就一兩百了了。可偏偏這人不會弄壞他,教他時而夢境一般浮在半空中,時而又在深陷在暗淵裏迷途難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