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張明全。

遲丹丹從沒想過,張明全真的這麼惡毒,而張海洋,居然能夠這麼深情。

搭上了自己的一輩子,就為了保護自己?

遲丹丹捫心自問,對誰,她都是做不到的。

遲丹丹看向低沉的二哥,蹙眉問道:“二哥,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遲建海點點頭,“嗯”了一聲。

遲丹丹不解:“你為什麼不攔住他?!或者你告訴我,告訴爹都行啊!”

隔了好久,遲建海才說道:“因為他當時說了一句話。”

遲丹丹擰眉:“什麼話?”

遲建海看向妹妹的眼睛,說道:“他說,我們誰也不敢保證張明全究竟會不會這麼做。可萬一呢?萬一他跑出來了,真的對丹丹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怎麼辦?!”

頓了頓,遲建海長歎一口氣:“誰也不敢保證啊……”

遲丹丹突然陷入了沉◆

但是她記得在原書中,這程芳可是個獨生女。她爹媽對她極盡疼愛,將祖傳的點豆腐的手藝傳給她。又將家裏的豆腐坊給了她,就是希望她能好好的將豆腐做好,以後不愁吃喝。

遲建海如果娶了她,勢必以後是要在這一片生活的。遲丹丹本想帶著他,帶著全家人都去城裏生活。畢竟,不管如何,城裏的生活條件總歸是好的。

可若是他們倆在一起了……

二哥還會願意離開這片土地麼?

遲家大人們,願意離開這裏麼?

晚飯間,遲丹丹特地在飯桌上問了大家這個問題。

此時的遲家,已經少了兩人。小輩的就剩遲丹丹和遲建海了,遲丹丹這話一問出來,遲建海就深深的看了一眼妹妹。

他知道她的意思。

他還沒來得及回答,遲老爺子就將大煙杆子往飯桌上一扔:“我可不走。你們小輩的年輕,出去看看外頭,還是很有必要的。我這一把老骨頭,腳脖子都入土的人了,還去哪裏啊?!不去不去,我死也得死在這!”

遲向東看了眼閨女,好似很不能理解似的,說道:“咱這要啥有啥,走去哪裏啊?再說,你爹好歹是個支書,要有點用。要是真出去了,你能指望誰?!”

餘琴歎口氣,將碗筷放下:“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丹兒啊,你要想走,爹娘也不會說啥的。但不管咋說,也得跟盧勇成了家以後,你再說這話啊!你現在就說這,不是往我們心口上捅刀子麼!”

遲丹丹眨眨眼,這才知道,原來他們並不願意離開這。之前都是她自己的美好幻想罷了。

遲建海適時的說了句:“看看咱村年輕人,還有幾個沒出去啊?但凡有能耐的都走了,不說別的,就咱家都走了兩個了。也就我,願意規規矩矩的在家了!”

瞬間,老爺子、遲向東以及餘琴的目光都看向他。好似在問他,他這是有什麼想法麼?!

遲建海連忙捂住自己的飯碗,低頭說道:“我不走不走,我這工作挺好的,幹一輩子我也樂意!”

話一出口,大人們這才鬆懈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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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丹丹雖然每天還在上學,周末去縣城裏做布丁,但盧勇能明顯感覺到她的情緒並不好。往常稍微逗逗她,她就能笑的眉開眼笑的人,現在居然要費很大的勁才能逗笑。

而且,那種笑容,一看就很敷衍。

盧勇之前也聽說了張海洋的事。

說真的,他敬重張海洋是條漢子,但用這種自毀式的方式去愛人,他是做不到。且,他也覺得沒必要。

既然張海洋不是短期內就能找得到的,倒不如多花點心思哄哄他的女主人開心吧!

之前總是聽人提到,縣裏頭新開了一家茶館。老板好像還是過外國回來的,大刀闊斧的開了全縣第一家茶館,裏麵裝修也好,茶品也好,都是一流的。

隻不過因為價格太貴的原因,去的人很少。

趁著下午休息的空檔,盧勇便帶著她找到這家茶館坐了坐。

一進茶館,遲丹丹便被古色古香的氛圍給吸引住了。幾乎眼睛能看到的裝飾品,都是紅木製造。

整個大堂都充斥著一個字——壕!

可看了看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