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眸,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陸紜紜。
“公子,外麵有個女子說是紜夫人的妹妹,奴婢就向紜夫人說了這件事,哪知道那女子長得眉清目秀,卻是個如此心地不好的人!紜夫人本就柔弱,剛剛聽到那女子的名字就嚇的捂著心口痛,真是可憐見兒的!”
賀章之並不在乎巧玉口中所說的女子,他隻稍稍動了動眉頭,聲線偏啞,但也十足的悅耳。“無關緊要的人,不提也罷,巧玉你去妥善安排了吧。”
陸紜紜在聽見他聲音的時候,禁不住內心裏的那些羽毛騷/癢,緩緩抬眸望向賀章之,她眼神流露出幾分驚喜,她緊了緊攥著手帕的手心,笑容不自覺地爬上了唇瓣。
誰說隻能女子的聲音撩人,她聽著賀章之的嗓音,自己的耳朵都發了燙。
自從末世之後,自己聽的最多的就是喪屍的嘶吼聲,喳喳呼呼的難聽極了,猛地一聽見賀章之的聲線,陸紜紜哪能不激動,多年的末世搓磨,都差點讓她想不起來自己曾經還是個聲控呢!
陸紜紜翹著眉眼看賀章之的動靜自然不會讓他錯過,畢竟賀章之是個練武之人,要是連這點動作都察覺不到,那他還真是白練了這麼些年的功。
別看賀章之待人溫和,平時也一副儒雅清高的模樣,其實他和別的男人一樣,被美人多加關注,他的心也會泛起幾分小得意。更何況陸紜紜和靖州那些名門閨秀不同,因為這陸紜紜現在是他的人,能讓賀章之收下就說明陸紜紜還是有些特別之處的,所以賀章之很喜歡陸紜紜現在的眼神。
賀章之麵色不動,實則心裏嘀咕道:這人兒上次讓廚娘給自己做魚鍋擺明了她想討好自己,這次又是用這麼急色的眼神看自己,真真是個不矜持的姑娘家,還好她攤上自己這麼個心善的人,罷了罷了,不過就是個小姑娘,自己一個大男人何必和她計較呢,想看就看吧。
賀章之抬手撫了撫有些皺的領口,耳朵豎起,聽到巧玉的腳步越來越遠,他這才直視起了顧紜紜,賀章之款著幾分笑,一派春風拂麵的儒和,對陸紜紜說道:“以後不想見什麼人,就對巧玉說仔細點,別動不動就哭,有我給你做主。”他雖不了解陸紜紜這個人,但好歹是派人調查過她家裏的情況,知道這姑娘是個身世坎坷的人,賀章之這個護短的人自然就對她上了心。
陸紜紜的柔弱隻是表麵,她心裏清楚著呢,賀章之說話態度再怎麼溫潤,可他那雙眼睛卻一片淡漠疏離,等到什麼時候這雙眼睛裏有了情緒波動,那才是真正把自己看進了心裏。陸紜紜吃過不少苦,也上了很多次的當,能在末世活下去就說明她有一定的資本,所以見慣了陰險狡詐,她不會這麼輕易就被賀章之的幾句話給哄的迷了眼。
不過,她也不認為賀章之是個壞人,他對自己好,那麼陸紜紜也會對他付出,就拿之前救命的湯藥,陸紜紜也會記住他的這份意。
陸紜紜眼神微閃,顫著眼睫,柔聲細語道:“多謝公子憐惜。”
好家夥,這原身的嗓音真是嬌俏甜人啊,顧紜紜不過略微使了些撒嬌的腔調,這聲線就跟撒了幾斤不要錢的蜂蜜似的。
賀章之笑了笑,沒再繼續說話,默默品著茶,把陸紜紜給直接晾在了一邊。
陸紜紜沒有絲毫的不自在,她臉皮可不是一般的厚,早就在末世鍛煉出來了,所以她起身從木櫃裏拿出繡筐,裏麵放著幾塊鴨蛋青的錦鍛,動作靈巧,夾好繡棚,穿針引線。她垂著鵝蛋臉,眉眼柔和自然,坐在圓凳上倚著木櫃就這麼繡起了樣。
賀章之等了又等,沒又聽到陸紜紜對自己搭訕,這就讓他很尷尬,他以為陸紜紜不會這麼傻愣愣地“放過”自己,哪成想人家一心隻想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