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章之凝望著她的眼眸,唇角泛起微笑,賀章之用手遮住她的眼睛,躲開她的眼神,說道:“依你便是。”

從來沒有人膽子這麼大的敢這麼緊貼自己,更沒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勾/引/自己。

賀章之的嗓音低沉磁性,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撥動了聽樂者的心弦,陸紜紜這個資深聲控,再次醉倒在他的聲音裏。

陸紜紜扒開他的手掌,眼尾不知何時染上了幾分嬌意,她笑吟吟地說道:“公子真是個體貼人。”

賀章之冷哼一聲,有些惱怒自己竟然會被陸紜紜給撩動,又有些煩惱陸紜紜竟然這麼快就鬆開了自己的手臂,反正一句話,賀章之現在的心情非常不愉快。

“我就是一個渾身沾滿銅錢臭味的商人,我唯一會體貼的東西,隻有錢。”

陸紜紜捂著嘴笑,來了來了,他又來反諷了,自己也沒惹他啊,怎麼莫名其妙就生氣了?不過,長得俊的人就是好,生氣的模樣也令人著迷。

陸紜紜雙手托臉,感歎道:“公子長得真俊兒。”

賀章之恨不得甩袖離開,什麼跟什麼啊!

陸紜紜抓住他手腕,說道:“公子等等我呀。”

賀章之放慢了腳步,表情雖然溫潤如玉,但他眼神裏的別扭沒有被藏起來,顯然他還在氣頭上。

陸紜紜沒辦法,隻能小嘴叭叭不停地給他說些好玩的事,比如她最近看了什麼話本子,又比如她從巧玉那邊聽了什麼八卦。

賀章之是個喜歡清靜的人,要不然賀府也不會就隻有那麼點兒下人,不過陸紜紜的嘰嘰喳喳讓他沒有不悅,反而覺得很充實。賀章之的眉心漸漸舒展,時不時也應上幾句話,並不大的花園被他們兩個走了好幾圈。

“我上次托人問了下大夫,你那次的大力氣興許是危難之際激發出來的,所以你現在沒有了大力氣也實屬正常。”賀章之想起了這件事,他對於陸紜紜那次狼群的大力氣唯一的擔心就是害怕她會被狼群的死狀給嚇到,所以第二天特地給她請了大夫開了安神藥,不過...這陸紜紜也是個心大的人,沒有絲毫的不妥,依舊吃嘛嘛香。隻不過在她發現大力氣沒有的時候,沮喪的樣子現在還讓賀章之記得很清楚。這也是為什麼他會向大夫請教這件事的原因,至於陸紜紜的大力氣會不會給自己帶來什麼不便,賀章之覺得無所謂,反正陸紜紜救了自己一命是事實,更何況她的大力氣也消失了,現在再忌憚這事,相當於多此一舉。

陸紜紜要說不失望那是假的,有了末世的異能對她而言是一件好事,最起碼能夠自保,即便她在回靖州的途中遭遇不測,也能防備著。哎,看來還是得多賺點好感值,最起碼在以後回靖州時,能跟賀章之一起,這樣一來,自己這條小命還是可以保住的。

賀章之捏了捏她的手,叮囑道:“最近洛州不太安全,你就和巧玉待在府裏,不管是誰下帖子,你全拒了。”

陸紜紜見他神情並不凝重,便猜測這次洛州的動靜十之八/九是他搗的鬼,而且巧玉之前提起過徐陵的女兒懷有身孕一事鬧的滿城皆知,所以孩子的父親徐陵不得不泄露出來,這樣一來,他們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除非聯姻,要不然就等著成為洛州的笑話吧,要知道他們這些當官的,把麵子看的比什麼都重要。

至於徐薇薇到底能不能順利成親,陸紜紜壞心眼的希望她成親,最好還有個惡婆婆刁難她,這樣一來,活著遠遠比死了還要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