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紜紜抬起眼眸,顧盼生輝,淺淺一笑,點了點頭。
她不得不承認,賀章之的這種溫柔儒雅,真的很致命。
賀章之喜歡極了她這種乖順,捏了捏臉感受到她的嫩滑,賀章之幽幽歎息,再次把陸紜紜抱的更緊些。
“我家裏的情況複雜,待回了靖州,你暫時住在我的別院,我會繼續讓巧玉和盼姿伺候著你。”賀章之不願回去麵對蘇綺的冷淡,想到蘇綺的為人處事,賀章之選擇把陸紜紜安排在別院裏,並不想讓她太早在蘇綺那裏露臉。蘇綺那次傳消息想要來洛州,怕是聽聞了風聲。
賀章之神情輕蔑,蘇綺她有什麼資格來對我提要求,不自量力的東西。
陸紜紜眸光有了一瞬的黯淡,但她故作堅強,笑著問道:“那公子會時常來看我嗎?”
賀章之捏著她的下巴尖,輕輕吻了一下她的紅唇,說道:“別院就是我常住的地方,你說我會不會去?”
陸紜紜綻開笑容,這樣的安排對她來說是最合適不過的,陸紜紜想到賀章之說會親自帶自己回靖州,陸紜紜一直懸著的心弦終於舒展,有賀章之的陪同,這次自己總該不會被炮灰掉了吧!
“公子待我真好。”這句話是陸紜紜的真心話,她不管賀章之對別人是怎樣,陸紜紜隻知道賀章之對她是極其寬容的,陸紜紜一直都忽略了一點,從“陸紜紜”被賀章之收下來帶回賀府的時候,“陸紜紜”是惶恐不安,她性子怯懦,被教養的根本立不起來,除了低著頭在家中任勞任怨,也就這張臉是她的最大優勢。所以這也是為什麼陸餘慶會想著把“陸紜紜”送給徐陵想要走動走動關係。當她見到賀章之第一麵的時候,“陸紜紜”一直自稱“我”,而非是“奴”,這點錯在別的權貴眼裏已然是大錯,但是賀章之對於他好不容易看上眼的女子總是有耐性的,所以他並沒有糾正,一直到現在仍是如此。
不過那點子耐性早就在“陸紜紜”病弱的時候就耗的幹淨,當賀章之再次對這個人兒提起興趣,還是因為陸紜紜病好後,跑去看錦鯉的那副傻樣被賀章之撞見,這才有了後來的種種。
緣分,多一點少一點都不可,必須要正正好才行。
陸紜紜現在還未察覺到這一點,直到她後幾日見到徐陵身邊的妾室時,她才了解到賀章之平日裏對她是多麼的友善。
一陣敲門聲,陸紜紜的藥煎好了,盼姿得到了賀章之的允許,她推門而入,當盼姿看到床簾垂下的時候,盼姿將頭垂的更低,說道:“公子紜夫人,奴婢已經煎好藥了。”
賀章之看著懷裏她羞容未褪的姿態,揚了揚劍眉,了有興味的說道:“放茶桌上,你下去吧。”
陸紜紜就看見賀章之掀開了床簾,長腿幾步大闊,端起茶桌上的瓷碗,笑眯眯地說道:“我來喂你罷。”
陸紜紜又不是真的土著人,肯定不會有半點受寵若驚,但她想著自己目前的身份,還是眼露欣喜,雙臂撐在床塌上,欲羞含怯道:“那...那就有勞公子了。”
從來是天之驕子的賀章之什麼時候伺候過人,所以第一勺的投喂之路並不太順,褐色的藥汁從陸紜紜的嘴角流下,洇在了她潔白的衣襟上。陸紜紜不惱,用帕子擦了擦,另一隻手握著賀章之的手掌,教著他該怎麼做,而陸紜紜則悄悄靠近,垂首喝下湯勺裏的藥汁。
賀章之看著那不久前才被自己含過的雀舌現在正喝著深色藥汁,賀章之眯起了眼睛,他的自控力仿佛失控,賀章之直接仰頭喝光了那碗藥,然後托著陸紜紜的巴掌臉,盡情的享受著唇舌間的追逐。
到了最後,他們兩個記不清楚那苦嗖嗖的中藥到底進了誰的肚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