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太過分。
可下一秒,容鬱的吻連帶著侵略的氣息迎麵而來,不過半刻,她覺得她的呼吸不是自己的了。
這個吻巧妙地撬開貝齒,遊離在深或更深處,舌尖從相觸到糾纏,容鬱又神思片刻,從她唇邊留下吻痕就中斷。
淺嚐輒止的沈蠡北怒火中燒。
容鬱一定是故意的。
“不吻了嗎?”
明知這樣問就會上了他的鉤。
但美好的一切近在眼前,渴求的身體無法隻擁有一個開頭。
“你求我。”
“這種話說不得的,而且容鬱你確定你不想要嗎?”沈蠡北漲紅了臉,卻又偏偏分寸不亂地撩撥起頭發。
容鬱不語,把她抱在腿上,又欺身壓下,這一個吻似乎帶了些報複性質,如小狼狗一樣拋下溫柔套路,漸漸凶狠。
沈蠡北發覺這一晚的容鬱像是永遠沒有停歇,半夢半醒間他竟然還能再辛勤勞作,沈蠡北像是饜足不了的貪心著,又一次迎合或試圖占據上風。
這一夜,腰酸背痛。
沈蠡北怎麼也沒想過,再度醒來就是十二點了。
十二點鍾!?
這個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
訂婚儀式是早上十點,那現在她趕過去還來得及嗎?
手機頁麵上是無數個家人與周家打來的電話,而她幾乎沒有聽到半點響動身邊還未穿上上衣的男人有恃無恐地說,“我怕他們吵著你,就幹脆把你的手機靜音了。”
“容鬱!”
沈蠡北重新攀坐在他大腿上,用質問的口氣說,“你瘋了嗎!”
他卻熟稔地勾起她的腰,“我還可以更瘋一點。”
這件事不了了之,周斯曄比周斯覺本人更耿耿於懷,所以,未過多久,就有了第二次訂婚。
這次沈蠡北說什麼也不會放容鬱進門。
這周末風雨大作,女傭也安靜舒適地拉上門窗,早前為把不能打濕的樹木搬了回來。
可沈蠡北心底總有股不安。
她欠容鬱的,可以用這輩子去還,但這一次,人家女朋友在清河多作停留,恐怕逢場作戲總要有個儀式。
正當她一遍遍釋然,試圖心安理得拉上窗簾,麵對窗外狂風暴雨中的一切視而不見時,沈蠡北無法相信般惺忪揉眼,而容鬱就站在別墅的花園裏,淋著雨,貼身的藍襯衣溼潤以後,再次勾畫出男人好看又熟悉的身材線條。
她有罪,應該通過神明去懲罰她,而不是讓容鬱……以男色誤人。
沈蠡北走進雨中的時候,透明傘反應慢到還沒彈開,“我這說到底也就為了應付一下人情往來,我對天發誓我對周斯覺包括他全家沒有半點興趣。”
“北北,是我害你淋雨了。”
“那你偏要一個人站在這裏,還要打算站多久?”容鬱永遠不會告訴沈蠡北,這一天他提前和女傭商量好,就連唯一未拉上的窗簾和她能眺望的視野,一切都在他的規劃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