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說與我聽,就隻與我說了大長公主的壽辰之事!”

薑函秀垂著腦袋,訕訕的道:“女兒以為並不是什麼大事,就沒想著要學給娘聽。”

她不想承認,昨日裏在望月樓上聽了左巧雲說這事情時,心中湧上來的嫉妒和憤怒。便刻意將這事情忘卻,隻當沒有發生過,誰曾想那沈將軍竟然真的會為這樣一點小事情找到府上來。

路氏想責怪女兒,看她那樣子卻又不忍心,隻能恨恨的咬了下唇。

“原本想著薑函亭那妮子沒什麼本事,名聲也不好,就沒急著定親,這下倒好,讓你那滿眼子權貴名利的爹爹瞧見了好處,怎麼可能再輕易的讓你表哥和她定親!”

薑函秀這會兒卻有些摸不著頭腦,一臉不解的道:“娘,定國公府怎麼可能娶薑函亭這種名聲的女子做世子夫人,爹怎麼會這麼想?”

路氏卻是冷笑一聲:“你那爹爹什麼美事想不出來,隻要世子一天未娶妻,他怕是一天不能同意與我路家這門親事了,這麼一拖還不知道要生出多少變數。”

她細眉擰著,接著道:“再說,入東宮的人選最遲年前也會定下來,說不準明年一開春你就要入宮了,薑函亭那賠錢貨拖得起,你哪裏拖得起,這筆嫁妝,一定得是盡快敲定才好!”

薑函秀一聽,涉及到自己入宮時要帶的嫁妝,也有些慌了神,忙問道:“可是娘,若是定國公世子真就眼瞎瞧上了薑函亭,那可怎麼辦?”

路氏輕輕撫了撫自己女兒清秀嬌嫩的臉旁,神色漸冷,透著陰狠。

“無論如何,這筆嫁妝娘定是握在手裏的,秀秀放心,娘一定要讓你風風光光的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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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飛快,一眨眼,便是大半個月過去。

九月底,天氣裏都多了兩分寒意。

薑函秀為大長公主特意準備的賀禮,親自手繡的佛經也已經繡好了。

如今隻等著前去白雲寺,請托寺中的大師為這佛經加持佛法,便是一份極有誠意又不乏新意的壽禮。

出發前一日晚上,路氏還特意派人來提醒了寒亭,明日禮佛切不可濃妝豔抹,恐是為對佛祖不敬,隻要輕裝素顏便可。

寒亭聽了心中微微一動,卻也應了。

這日一大早,路氏就帶著兩個女兒一同上了前往白雲寺的馬車。

白雲寺建在京城西郊的雲濛山上,寺廟是前朝修建的,雖說不比靈山的廣濟寺作為皇家寺廟, * 香客權貴眾多,但因著寺中僧人一直以來修行有道,白雲寺從前朝至今也不乏信眾。

在馬車上晃了一個多時辰,總算是到了白雲寺。

一行人,下了馬車,在小沙彌的指引下一路進了寺院。

此行的首要任務就是為大長公主準備的壽禮佛經加持佛法,自然是要尋寺中修為高深的大師傅才行,路氏也是常來白雲寺禮佛的,相熟的僧人也有一些,早就聯係妥當。

此時就跟著一個年輕僧人進了一個偏殿,薑函秀自然是一臉莊嚴的捧著那卷她辛苦繡好的佛經跟在後麵。

寒亭剛要跟著進去,就被薑函秀巧妙的用身形攔了一下。

“大姐姐在外麵稍候一會兒吧,元真大師不喜人多的。”

寒亭本就對這個加持儀式沒什麼興趣,如今不讓她進去也沒覺得有什麼。

等偏殿的門被小沙彌從裏麵關上,寒亭便四周逛了逛了。

白雲寺其實並不大,前麵一個主殿,供奉著釋迦牟尼佛,旁邊兩位比丘立像,是迦葉尊者和阿難尊者。

後麵的偏殿有許多,供奉的佛像也各有不同。

寒亭一處一處逛了過去,她本是不信這些,直到這一次死而複生,才對這未知的力量感到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