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了?”

宋蘊辭微微一笑,“對,還挺有意思的。”

“你!”宋薇柔氣得七竅生煙,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心中恨不得抓爛麵前這張臉!

就在她心裏恨得不行的時候,將冷胤和厲昊天兩人送到車上的宋司翰轉身回來,二話不說就揚手朝宋蘊辭臉上打去。

然而巴掌還沒落下,卻被宋蘊辭一把抓住了。

“宋先生,”她一臉淡漠,“不要激動,這個年紀很容易腦溢血的。”

“你、你、你這個逆女!”宋司翰覺得抓住自己的手仿佛一張鐵鉗,自己竟然無法動彈,看著大女兒的雙眼,他突然覺得有些心虛,隻能強行怒罵道,“放手!你連自己的爸爸都要打嗎?你這是大逆不道!”

宋蘊辭輕笑一聲,將手鬆開,見他立刻退後兩步,一臉怕她打他的模樣。

見他這樣,宋薇柔卻十分懷疑他是裝的,他這麼高大一個男人,就算年近五十歲,也不該被宋蘊辭輕輕一攔就攔住了吧?

他肯定根本就不舍得打!

宋薇柔在心恨恨想著,宋蘊辭這個賤人真的是太討人厭了!不過她今天居然連胤哥都得罪了,日後有她好受的!

上官芷夢冷眼看了一陣,心中愈發覺得宋蘊辭變了許多,一股不安的情緒漸漸湧上心頭。

難道真是死去的老太婆和那個賤女人在天之靈保佑她?

可夢見那兩人隻是她為了引宋蘊辭回來的借口,根本就是假的,而且都死了這麼久,怎麼可能這個時候才來保佑這丫頭?

絕不可能!

那就是這丫頭這段時間運氣變好了,就像她猜測的那樣,否則她怎麼可能入了那個導演的眼,事業還開始有起色了?

不行!

不能再這樣下去!

宋蘊辭絕對不能重新爬起來!

否則她和女兒就麻煩了。

好在,今天之後,宋蘊辭絕對不可能再有這樣的運勢!

腦海中轉過念頭,她臉上擠出笑容,拉著丈夫的手說道:“好了好了,冷先生和厲先生那邊,我們以後再去給他們賠罪吧。今天是祭祖的日子,看在媽媽和姐姐的份上,別跟孩子置氣了!”

宋司翰在妻子的柔聲勸說下,仿佛又找回了屬於男人的尊嚴,他一臉痛心無奈,“你啊你啊!自古慈母多敗兒!古話誠不欺我!”

就這樣,在一眾僧人或驚訝或古怪的目光中,鬧烘烘的一場家族大戲落下帷幕。

很快,宋家四人便在僧人的指引下,開始淨臉淨手,用幹淨的毛巾擦幹,接著就按照輩份大小順序跪到法台前的蒲團上,聽主持和尚念誦經文,向列祖列宗行大禮,禮畢後敬上三牲、供果、鮮花等物。

由於這次祭祀的原因是因為家裏有人夢見了逝去的祖母以及宋司翰亡妻,所以祭拜先祖的流程很簡短,主要是接下來為兩位托夢的逝者了卻心願,撫慰其在天之靈。

所以祭拜完先祖後,宋司翰和兩個女兒須得先後進入祠堂內,替兩位托夢者超度祈福。

宋司翰出來後,宋蘊辭便在僧人的指引下進入祠堂。

祠堂外,宋薇柔摟著母親的手臂,小聲道:“媽!我真的不想再忍受這個賤人了!”

上官芷夢看著宋蘊辭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篤定地說道:“放心,她的一切,最終全是你的!”

祠堂內,宋蘊辭在一列列靈牌前跪了下來。

此時一個身穿袈裟、滿臉橫肉的和尚將一串長長的佛珠交到她手裏,道:“接下來像我這樣依次數珠,心中要虔誠,跟著我一起念誦經文。”

宋蘊辭看了眼佛珠,心中冷笑一聲,表麵上聽話地接過來,開始跟著空月和尚念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