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住了,她呆呆地站在原地,周邊重歸寂靜。

車身上已經被蒙上了一層白雪,看不出車身原本的樣子,但這串車牌號她早已爛熟於心。

頓時,心頭的酸澀感如同潮水般湧了上來,她大步朝顧青山的車子走過去,這時候,車上的男人也打開了車門,望向她。

隔著飛雪,向微看到顧青山的模樣,他麵容憔悴,像是很長時間沒有休息過的模樣,見到她時,有一瞬間的出神。

“顧青山。”喉嚨裏發出幹澀的三個字。

他迎上來,把她緊緊地擁在懷裏,卻一句話也沒有說。

向微把下巴墊在他的肩上,感受著他熟悉的身體,擁抱著他的感覺,像是魚兒終沉大海,飛鳥找到了歸林。

顧青山從雲南過來,並沒有換上冬衣,他穿了一件黑色的夾克外套,裏麵隻套著一件針織衫,可他的體溫,還是一如既往的火熱。

“你怎麼來了?”她枕在他肩上,紅著眼眶看著他身後的漫天飛雪。

他說:“想你,就過來找你。”

“我跟你說過我很快就回去。”

“給你打了很多電話,你關著機,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去,也不知道你到底回不回去。”

雪好像越下越大了,飄進向微的眼睛裏,融化成水珠流淌下來,她默默地說著對不起。把臉埋在他脖頸上,低聲問道:“顧青山,你冷不冷?”

他拉開和她的距離,把她的圍巾緊了緊,說:“我們上去吧。”

他牽著向微的手,把她帶上樓。到了家門口,向微想把自己的手從他掌心裏抽出來開門,顧青山卻順勢再次把她帶進了懷裏,他低頭重重地吻上她,溫熱的氣息撲在她臉上,仿佛透過她的皮膚,滲入了她的心底,在那裏留下了一片溫暖。

向微回吻著他,他想她,同樣的,她也想他。

這個漫長的吻越來越火熱,向微顫唞著手打開門,顧青山又把她抵在門板上重重掠奪。後來他抱起向微,把她的雙腿纏在腰上,托著她的臀部,朝臥室走去。

身上的衣服被他一件一件地褪去,向微冷,伸手去抱他,顧青山便壓在她身上,用身體覆蓋著她。向微聽到了他解腰帶的聲音,她氣息不穩地攀著他光裸的背,等待他接下來的熱情,他的體溫炙熱,他的呼吸也是同樣。

……

向微再也不冷了,她出了一身的汗,眼淚隨著顧青山劇烈的動作顫顫落下。

她雙臂交叉著抱胸`前,不想讓他看到那道猙獰的傷口,正沉淪在□□中的顧青山低頭,把她的手臂拉開,向微吃力地護著那裏,不願意放手。

顧青山沉沉地看著她,停止了身下的動作,再次拿開她的手臂,向微的那點兒力氣和他相比小得可憐,她鬆開了手。

顧青山的目光停留在她的左胸下房,他皺緊了眉頭。

潔白的皮膚上突兀地橫著的那道傷口,像是雪地上的一條蜈蚣,模樣猙獰可怕。

向微忐忑不安地看著他的表情,他眼中的驚訝漸漸退散,柔和的眼神裏透露出心疼,他輕輕把手覆蓋在上麵,說:“疼不疼?”

向微搖了搖頭,向他解釋道:“我做了一個小手術,很簡單的一個手術,不一會兒就做完了。”

“……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怕你擔心……其實沒什麼事的。”

“什麼手術?”

向微隻好一五一十地告訴他。

顧青山低頭在那道傷疤上印上一個又一個的吻,他帶來得觸♪感癢癢的,向微把手覆在上麵,不讓它再暴露在他的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