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夥命大,那天應該隻是暈倒後休克了,在醫院往腦袋上縫了好幾針,住了幾天院就出來了,現在好像還在海棠那裏。”

若若語氣低低地說道:“也不知道海棠姐現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我一直覺得她挺好的,真沒想到她會和段啟安走到一塊兒去。”

車廂裏的幾人沉默了下來,一路回到石素,剛一進大門,向微突然感覺到怪怪的,好像有人在背後盯著自己一樣,她回身望去,那裏卻什麼都沒有。

她苦笑了一聲,認為自己真的是太擔驚受怕了。

許久不見黑仔,向微他們一回來,它熱情地不得了,差點把她給撲到。

向微陪黑仔玩了一會兒,顧青山離開了片刻,很快又來到她的身旁,手裏捧著一個花瓶,正是向微臨行去緬甸時辛苦粘合的那一隻。

這隻花瓶原本已四分五裂成了一攤碎片,卻被人仔仔細細地一片片地拚合完整,雖然瓶身滿是裂痕,但仍是那個對她來說意義非凡的物件。

她愣了一愣,顧青山一向最明白她的心思,他知道她送哥哥的這個禮物對她來說也是有著重要的意義,所以才費盡了了功夫,把它粘成了原樣。

向微一時間很是感動,她眼中含著感激的笑,說:“顧青山,謝謝你。”

她突然覺得,不論自己發生了什麼,不論她的安全感多麼支離破碎,顧青山都會耐心地幫她修複完整,這個人永遠都是她最最堅強的後盾。

她抱了抱他,又對他說了句謝謝。

這一次的兩個字不單單隻是指他為她做的這件事,而是他為她做的所有事情。

一生會遇到很多個人,命運會發生很多的改變,但有遇到你後,我再也不用害怕前途艱險。

顧青山,謝謝你一直陪在我的身邊,聽我哭,聽我笑,給我溫暖和信念。

向微抱著他,溫柔的情緒肆湧而出。光是輕輕念出他的名字,她仿佛就能看到明天的陽光燦爛,微風輕拂,天高雲淡。

顧青山輕吻著她的額角,輕聲說道:“向微,我們盡快舉行婚禮吧。”

聽他這麼說,向微唇角彎彎,笑著說:“這麼快啊?”

他拿起她的手親了一下,說:“很想看看你穿白裙子的樣子,已經迫不及待了。”

“嗯,好啊,那我們就快點結婚。”向微點點頭,說道。

她默了片刻,又抬眼笑道:“想想還有點兒激動呢,好期待。”

“要不待會兒就去試婚紗?”他問道。

“你這效率也太高了吧,即說即做啊!”

顧青山笑了笑,說:“沒錯,我也非常期待。”

簡單地吃了點東西,他們就決定去婚紗店裏試婚紗。

臨行時,向微想叫上若若一起去,找了一圈沒看到她人,想來應該是回學校去了,她隻好作罷。

開著車子走到了半路,向微要求先去一趟醫院,顧青山依了她。

到了醫院,向微掛了個感染科的號,兩人去傳染性疾病門診找醫生麵診了一下,跟醫生說了下她的情況。

醫生說,一般來講,具有hiv抗體的血液與人的皮膚接觸,是不容易產生感染的,不過還是應該小心為好。目前她處於窗口期,身體上還沒有表現出不適,先去抽血化驗一下,等六周以後再複查一次,如果結果還是呈陰性,就說明徹底沒有問題了。

麵診之後,顧青山陪著她去靜脈采血的地方抽血,抽完血後,醫生告訴他們一般兩天後可以出來結果,向微便留下了聯係方式,隨顧青山出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