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小黑,你幹什麼。”
“咳。”
樓安然收回自己的手,剛才心念一起,已經身體力行的上手摸了,結果對方反應一如既往的敏銳。
她覺得自己如今的形象在莫罌麵前大概變成了一隻急色鬼,“剛才不是說好,回來就喂飽你,不要?”
莫罌雙眼亮了,一個飛撲,差點將樓安然五髒六腑撞得移了位,甚至還聽見了嘎吱一聲脆響。
莫罌嚇到了,一動不動的望著她,“……”
“噗哈哈哈。”
樓安然笑完後,忽然間,她一直執著的那點也無所謂了,過去種種已經發生,並不是她想改變就改變得了的,‘傷口還痛不痛’‘對不起’‘是我爺爺的錯’‘樓家現在也破產了,有沒有消氣’類似於這種蒼白的言語,不過是將受害者已經愈合的傷疤再次刨開,將鮮血淋漓的一麵曝光在各自麵前。
除此之外,沒任何意義。
“樓小黑,你是不是被我撞疼了?”
“沒有。”
“那——
唔唔。”被偷襲了一把的莫罌很快反應過來,仗著自己力氣大又偷襲回去,“你好壞。”
陽光下兩道身影彼此糾纏,像一株綻放的並蒂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分不開了。
……
樓安然抱著莫罌睡時,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不過這個念頭一閃而過,被湧上頭的瞌睡給趕跑了。
而被兩位媽媽遺忘的塵魚正站在小鯨鯊的後背上風中淩亂,茫然的看著一片大海。
最後還是躲藏在暗處的虞璿等人看不過去了,將小魚仔給接到其他地方戲耍了一番,給送回去。
樓安然在海上滯留了一周時間,看遍莫罌私藏的住所,感冒了兩次,終於在儲舒求爹爹告奶奶的千裏call下準備返航。
儲舒有一段時間沒聯係上人,差點報警,卻陰差陽錯的聽見了有關於樓家父子兩人的處罰,樓霄涉嫌盜取寶物、轉移寶物,數量較多,數額較大,終身□□。至於樓思遠,因貪汙,聚集資產等等一係列罪,處於十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儲舒彙報工作之餘,說這段話時,心驚肉跳的觀看了樓安然的臉色,結果,老板麵無表情的嗯了聲,就算聽過了。
樓安然心想老爺子順風順水一輩子,投機取巧,處心經營,臨到老年了,卻反倒是要去牢裏享受一把,倒真的如葉莫離他們之前期盼的那樣,生不如死。
至於她那個父親,算算年紀,等他十五年出來,別說找工作了,能糊口也是大問題。
她這邊和儲舒交代了一下公司的事,稍作耽擱。那邊塵魚已經胡亂的按了她手機,意外的接通了一則國際視頻,塵魚看著坐在輪椅上的老人家,眨巴了下眼。
視頻一接通,塵老爺子本來是悠閑的躺著的,結果對上塵魚那雙通透的眼睛,瞬間坐直了身體,他笑容和藹,輕聲的發問,深怕嚇到小朋友,“咦,天上掉下了一個精致的小娃娃,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呀?”
小魚仔也驚了,看著視頻中活靈活現的老爺爺,她歪著頭打量了片刻,咯咯咯的笑,還以為是之前樓安然給她買過的學習機,自來熟的和他打招呼,“我叫
塵魚,我們以後是好朋友了。”
塵老爺子已經許久沒見過這麼可愛的姑娘,尤其是那雙和樓安然一樣的眸子,仿佛讓他瞬間年輕了幾十歲,回到了塵聽蓉幼年時,“塵魚,塵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