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客廳, 富麗堂皇的點綴讓她神色恍惚了下,好一會她才想起自己在哪。

對, 她失戀,就跟著莫罌回來了。

然後她想大醉一場。

再然後……

她好像做了一件挺不厚道的事。

白惜寒一爬就起,她在沙發上躺了一晚上,睡得渾身酸痛,這會看‌著樓安然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既羨慕又嫉妒,再對比自己悲慘的遭遇,簡直了, 瞬間酸成了一顆檸檬精。

她也好想要個女票,啊呸,她原以為隻要她堅持,她耐心,她站在原地等著,總有一天也會有這樣一個家,有個她們共同的孩子……

“大寶貝,壞。”

“小魚兒逗你玩的,塵魚。”

塵魚被樓安然稍微一哄,很快原諒了莫罌,噠噠噠的去樓上尋自己的小夥伴了。

莫罌一轉身對上白惜寒探視的目光,忍不住哼哼聲,朝對方捏了捏拳頭示威。

這件事,她記住了,她是一條記仇的小人魚。

白惜寒自知理虧,忙弓手求饒,可惜後者壓根不理她,留了個瀟灑的背影給她,那一頭齊臀的長發燦然的有些過分,差點晃花了她的眼,再看‌自己的發色,銀發中夾雜著白,為了個渣男,硬將自己搞得不倫不類。

“醒酒湯。”

“謝謝。”

樓安然見她不動,殷勤的伸手端給白惜寒,露出白皙手臂上的兩塊表,白惜寒的兩隻眼差點被閃瞎,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把醒酒湯喝了。

樓安然很快又遞了一張紙巾,“擦擦。”

白惜寒,“……”

一晚上沒吃東西了,結果一碗醒酒湯硬將她給撐飽了。

她後悔了。

早知道她不做這惡人,也就不需要吃一碗狗糧,何苦哀哉。

樓安然又伸出手去端碗,那兩隻明晃晃的表令白惜寒十分煩躁,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怎麼覺著那孩子和你沒什麼‌關係啊。”

相比較剛出生那會,塵魚的個又竄高了,原先盤桓在腦袋上的小卷也長了,任誰第一眼看,會覺得和樓安然沒幾‌個關係,畢竟那張酷似莫罌的臉擺在那,活生生一個小版的莫罌。

樓安然沒好氣的回她,“你眼瞎。”

白惜寒,“???我不過隨口一提,安然姐,你怎麼還人身攻擊,該不會真的被我說中了吧。”

如果真是這樣……

剛剛還神仙伴侶的氛圍瞬間有了一道裂縫,白惜寒越腦補越覺得樓安然為愛犧牲挺大,又想起這孩子是其他人,頓覺得對方可憐,簡直和自己同病相憐。

她屁顛屁顛的跟在樓安然身後,絞盡腦汁的想安慰,“安然姐,我算是看出來了,你是真喜歡這個小金毛……”

廢話。

塵魚想吃的時候,總喜歡當樓安然身後的小跟班,亦步亦趨的跟著,偶爾還抱一下腿。這會換了個人,樓安然覺得渾身不自在,“你到底想說什麼‌?”

白惜寒自覺也是在樓安然麵前狼狽了好幾次的人了,這會很是掏心掏肺的說,“我最‌初見到那渣男的孩子,恨不能扒了給他生孩子的那個女人的皮……”

當然了,這會這種心情也還有增無減。

白惜寒作為過來人,寬慰她,“所以,安然姐,我最‌能明白你心情的人了。”

了解個屁。

樓安然無奈的搖了搖頭,打斷接下來的心靈雞湯,“白惜寒,你不光眼瞎,還有妄想症。”

白惜寒,“!!!”

怎麼還罵人呢。

***

白惜寒頹廢幾‌天後,終於決定把一頭銀發重新換回黑色,再次出現時,莫罌好一會才認出來她來,“你怎麼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