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的切換中回過神來,有些愣地看著她。
“算了,”鹿念歎了口氣,站起來,“下次別這樣了,走吧。”
小姑娘起身,拍了拍衣服,把褶皺撫平,望著他,等他站起來。
傅亦安此刻隻覺得尤其荒唐。
“我哪樣?”他直起身,站了起來,看著她,有些好笑,“小妹妹,這裏是公司,不是別的地方。有些話不能亂說,知道沒?”
鹿念又莫名有些虛了。
她低下頭,踢了踢地麵,含糊了句:“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傅亦安看著她兩秒,氣笑了。
“不是,”他走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看著她,眉梢一挑,“那你不也送過我口香糖?”
鹿念一時語塞,飛快抬起頭,對上了他那雙天生勾人的桃花眼。
“小孩,”傅亦安抬手捏她的臉,彎了彎眼,笑意卻不達眼底,倒是有點警告的意味,“你暗示我呢?”
19. 第十八章 大家都瘋狂愛慕我。
距離陡然拉近,鹿念很不合時宜地發現這男人眼睫毛還挺長的。
皮膚也挺好。
這距離在公司才更不合適吧,鹿念亂七八糟地想,他可能真的把我當小屁孩了。
她其實胃真有點不舒服,但還能忍。這會不想太和他計較,幹脆敷衍他。
“...朋友送的也不能隨便給別人不是?”鹿念後退了一步,隨口說,“你不要多想厚,我沒別的意思。”
傅亦安站在原地沒有動,興致挺高地挑了挑眉。
“是朋友了?”
鹿念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青年倒是在她麵前笑了,一副春風化雨不打算在和她計較的模樣。
“行,小孩變臉就是快。”傅亦安走上前,摸了摸她的腦袋,尾音稍稍上揚,“這麼快就從金主變朋友了。”
“.....”鹿念表情出現一絲裂痕,立馬狐疑問,“...什麼金主?”
傅亦安直直看著她,像是權衡利弊似的思索了會兒,片刻後沒事人似的笑了笑。
“沒事,”傅亦安拍了拍她的肩膀,和善道,“去吃飯吧。”
………
…
江邊的晚風,是潮濕且清爽的。帶著沿岸栽種了幾顆桂花樹飄香。對岸是廣州塔和很高的居民樓,廣州塔的燈已經少了很多變化,到了要熄燈的時候。
傅亦安選的餐廳,就在珠江一側琶醍邊上。這裏酒吧居多,到了深夜燈紅酒綠,來往有很多樂隊和年輕人在逍遙。
鹿念說句實話,是真沒有來過這種地方。
這裏的年輕人,臉上都帶著一種醉生夢死的味道。情侶在這裏毫不遮掩地曖昧,樂隊的刺耳貝斯聲,喝醉的人在人群中大喊大叫,酒吧內鐳射燈刺眼。
但她身旁的青年人明顯不一樣。傅亦安帶著她在路上走,沿路就有不少人認識他似的和他打招呼,甚至路過酒吧時,門口的酒侍還要給他調杯酒,被他婉言謝絕了。
鹿念著實不太喜歡這樣的環境,往他身後藏了藏,跟著青年的影子走。
漸漸遠離人群最熱鬧的地方後,在琶醍的邊界處,傅亦安停下了腳步。江岸隻剩下最後一家臨江的餐廳,在一家清吧的樓上。
傅亦安帶著她上樓,鹿念看到了那個內部擺設極其歐式的半露天餐廳,老板和老板娘都是外國人。
傅亦安上前笑著打了招呼,鹿念甚至沒聽懂他們在說什麼。她沉默地聽了會兒,很確定他們說的不是英語。
餐廳的燈不算明亮,是昏黃為主色調的。裏麵坐著的人不多,大部分是情侶。鹿念隨意瞥了眼旁邊桌上的菜單,心跳漏了一拍。
傅亦安是真沒打算替她省錢。
片刻後,傅亦安和老板交談完,有服務員帶著他們坐在陽台靠江的位置。
服務員上了兩杯雞尾酒,放在她麵前的是很漂亮的藍色,側麵看像是大海的剖析麵。
鹿念瞅了眼,收回視線,看向她對麵的男人。
“無酒精的,”傅亦安察覺到她的視線,笑道,“我不帶小孩子喝酒。”
“...喔。”鹿念抿了抿唇,隨口問,“你是會講法語嗎?”
她聽不懂剛剛他和餐廳老板的對話,隻是根據這家是法餐來猜測老板應該是法國人。
傅亦安抿了口酒,漫不經心地“嗯”了聲。
“我媽,是法國人。”他晃了晃酒杯,“我會講一些。”
鹿念愣了下,沒忍住多看了他幾眼。
在她印象裏,兩個不同國家的人生的孩子長相應該是極其具有異域風情的。但從麵前的青年臉上,她看不太出有什麼外國人的影子。
一定要說的話,眼睛瞳孔的顏色是微微咖色的,像很醇的濃咖啡。眼睫也很長,眼型勾人,有點好看的不像話。
鹿念其實還挺好奇他提到的母親的事兒的,但傅亦安明顯沒有想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抬眸向她。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學表演的?”
“初中,”鹿念彎了彎眼,“之前一直在學舞蹈,我媽原本想讓我當舞蹈生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