翹,眼睛瞥了眼畫,道:“我怎麼是散著頭發的?”
女子過了十五歲都要束發,“散著頭發和男子似的。”
要不然她也不會誤會。
寧瀟雙手捧起她巴掌大的小臉,俯身靠近她,雲燦兒忍不住屏息,驚訝地睜圓了眼睛。
“我想看燦兒不同的模樣,不論是散著頭發還是束發,如果燦兒肯讓我看看散發的你,我也不用自己畫出來聊慰相思了。”
寧瀟溫熱的掌心貼在臉頰上,雲燦兒聽著她的話忍不住臉頰發燙,“散頭發有什麼稀奇,你想看直接和我說就好,我又不會不給你看。”
她都搬到寧瀟的東瑞殿來了,寧瀟如果想的話,對她做什麼都不會有問題,隻是區區散個頭發,還要自己想象著畫出來。
雲燦兒從未見過這樣顧慮他人感受的上位者。
“你以
後一定會是盛世明君。”雲燦兒認真道。
寧瀟笑著收回手:“怎麼思維如此跳脫,突然說這個了。母皇正當壯年,等我繼位,恐怕已經人到中年,沒有精力做什麼盛世明君了。”
寧瀟握著雲燦兒的肩將她輕輕推到書案前,“來看看我畫的怎麼樣。”
寧瀟掌心的溫度透過薄衫傳到皮膚,雲燦兒有些走神,低頭看著畫,散落的精神忽然回歸,“這,我怎麼穿了一身奇裝異服!”
隻見寧瀟的畫中,雲燦兒披散著長發,烏黑的長發如海藻般微微卷曲,披在身後,畫中人五官和雲燦兒幾乎一模一樣,足見寧瀟確實將雲燦兒放進了心裏。
單看臉還算正常,但若看雲燦兒的穿著,幾乎可以讓人稱之為“奇裝異服,有傷風化”。
上半身露著手臂,下`身似乎是裙子,露出小腿,腳上的鞋子和民間的草鞋似的,隻有幾條帶。
雖說女子不似男子那般在意,但如此穿著,到底不雅。
雲燦兒臉頰紅了,抬起頭看著寧瀟,黑眸中漾著羞澀的柔波,“你腦子裏就想我穿這種衣服嗎?”
寧瀟當然不能說“是”,那樣她豈不是成了孟浪之人。
之所以畫了現代的雲燦兒,是因為寧瀟發現這個世界的雲燦兒和上個世界的模樣幾乎一模一樣,,她想著畫出來後給雲燦兒看看,說不定能喚起她一些記憶。
寧瀟溫柔的對雲燦兒道:“我在夢中夢到過,你仔細看看,覺不覺得眼熟?”
雲燦兒原本不好意思看,聽了寧瀟的話,重新看了一遍,剛看兩眼不覺得有什麼,再看腦子深處突然刺痛,她皺眉捂住頭,臉色微微蒼白。
寧瀟沒想到雲燦兒的反應會這麼大,連忙將畫卷起放到一邊,“別看了。”
她將雲燦兒摟入懷中,有些著急道:“燦兒,你感覺怎麼樣?”
雲燦兒搖搖頭,睜開眼睛,鴉睫微微溼潤,“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看畫就覺得我忘記了什麼一樣,再想下去,腦中卻刺痛無比。”
寧瀟道:“別想了,這隻是我臆想之下的畫作,你不是餓了嗎,咱們去吃飯吧。”
雲燦兒被寧瀟推著轉身,她的視線卻仿佛粘在了畫軸上,“寧瀟,那幅畫可不可以送給我?”
雲
燦兒停下腳步,不肯再往前走。
寧瀟皺眉道:“那畫你看了頭痛,還要它做什麼?”
雲燦兒目光中有些不舍,道:“可我真的很想要那幅畫。我保證,你送給我後,我私下裏絕對不會再打開。好不好?”
雲燦兒溼潤的眸子看著寧瀟,語調軟軟的也仿佛在撒嬌似的。
寧瀟卻沒有動搖:“你若想再看,可以來我這裏看,給你我不放心。”
寧瀟如果知道看畫會讓雲燦兒難受,她絕對不會將這副畫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