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的答案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薛斐便麵無表情地轉過身就要往外麵走。目的已然達成的沈元君趕緊伸手抓住了薛斐的胳膊,"阿斐你等一下!別著急走啊!"
薛斐眼神冷漠的看著他,聲音更是冷得跟冰渣子似的,"薛某不走,難道還要留下來喝沈子的喜酒嗎"
沈元君緊緊抓著薛斐那白到透明的纖細手腕,聲音略帶笑意兌道:"阿斐你當然得留下來喝喜酒了,你要是走了,誰來跟我喝那杯交杯酒啊"
聽到這話,薛斐的表情微微一怔,"交杯酒"
"嗯。"沈元君點了點頭,又怕抓疼薛斐,便鬆了鬆手勁,然後眉眼帶笑,聲音溫柔道:"我和阿斐你的交杯酒,所以阿斐你可千萬不能走,而且你若是走了,就再也聽不到剛才那些問題的答案了。"
聞言,薛斐沉默了一下,說道:"那你倒是趕緊回答我那些問題啊,你不回答,又讓我留下,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在這裏跟你耗下去。"
"別急別急,阿斐你先坐下來,我們慢慢說。"沈元君抓著薛斐的手腕,將他拉入裏屋走到梨花木椅前,把人按坐下去。
然後自己坐在旁邊,他拎起白玉茶壺,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了薛斐的麵前,笑眯眯道:"這可是上好的龍井茶,而且比市麵上賣的那些要好喝的多,香氣比較清新,茶湯也很清澈,阿斐你嚐一嚐味道,看看喜不喜歡。"
薛斐低眸看了一眼那呈草綠色茶水,很快又抬起雙眸看著沈元君,聲音清冷道:"茶香味的確是很清新,我已經聞到了,沈元君你別磨蹭了,快點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眼瞅著薛斐快要失去耐心,沈元君終於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臉的嘴臉,表情變得嚴肅認真,又不失溫柔。
沈元君看著薛斐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蘇蘭蘭所在的蘇家和我們沈家是世交,她從小就傾慕於我,兩家的長輩也是有意結親,但我對她屬實無意,隻當她是妹妹。"
"至於宮瀟羽,宮家是隔壁金陽縣的大戶人家,我與宮瀟羽也是這次回來才認識的,據他所言對我是一見鍾情,但我對他沒有任何意思,因為我的心裏麵始終還是喜歡阿斐你的。"
聽到沈元君這句話,薛斐冷漠的表情微微有些鬆動。
沈元君注意到這一點,唇角微微勾起,繼續往下說:"而阿斐的第三個問題,我並沒有要成親,那些話都是經過別人的七嘴八舌之後,胡亂傳出的謠言,我既然喜歡阿斐,就不會和任何人成親,無論是蘇蘭蘭還是宮瀟羽,在我眼裏充其量隻能算得上是人生的過客,而阿斐你,才是那個我想要攜手走過一生的人。"
聽完沈元君的話後,薛斐臉上難得露出呆愣的表情。
而房間外麵偷聽的兩人,表情也是和薛斐一樣呆呆愣愣。理智告訴他們不能再偷聽下去了,應該離開了,因為沈元君喜歡的人不是他們。
但兩人的腳就如同被沾了膠水一般,邁不開,邁不動,隻能繼續聽下去。
這故事都聽到了一半,若是不繼續聽完,那心裏麵肯定沒辦法安心下來。
沈元君看著久久不語的薛斐,目光明亮的說道:"阿斐,你的問題我已經回答完了那接下來是不是該輪到你回答我的問題"
薛斐無聲的看著他一眼,嘴唇蠕嚅動了兩下,說道:"什麼問題"
"你剛剛說你是特意來旬陽找我的,那你為什麼,要來旬陽找我呢又為什麼,會問我剛才那些問題呢你那麼在意我跟蘇蘭蘭她們是什麼,關係,又那麼在意我跟誰成親,這是不是代表著你已經喜歡上我了"
沈元君問的這些問題,犀利程度不亞於剛剛薛斐的那些問題
薛斐看著沈元君那張隱隱帶著一絲期待的臉,莫名有一種風水輪流轉的感覺。
他既然會特意跑到旬陽來找沈元君,那就已經表明了答案。當然了,他也不是盲目的來這裏找沈元君,有些話他早就已經想好了,隻是想好了和說出來這又是兩種情況了。
尤其是此時此刻麵對著沈元君本人,那到嘴邊的話,卻怎麼也沒有勇氣說出口。
沈元君是個心思通透的人,腦袋瓜子也十分靈光,雖然薛斐沒有立即回答這些問題,但是他一看薛斐的表情,便知道他心中所想。
他知道以薛斐的性格,在這種事情上向來扭捏的很,能夠跑到旬陽來找他,又問出那些問題,估計已經是極限。
接下來就是他沈元君的事情了,他必須得主動起來才行。於是沈元君突然站起來,一步兩步的走到了薛斐麵前站定,他居高臨下的低眸看著坐在椅子上麵的薛斐,唇角噙著一抹溫柔的笑意。
"阿斐,我已經知道你的答案了。"
薛斐抬起那雙如秋瞳剪水般的的溫潤雙眸,淡色的薄唇緊緊抿著。
沈元君抬起右手,伸出兩根手指,然後輕輕捏住了薛斐的下巴,他的左手撐在椅子上麵,腰背慢慢的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