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鍾都陪著我。”
嚴漠沒有答話,隻是將懷中人抱得更緊,他埋頭靠在陸經緯耳邊,大約過了半分鍾,才又伸手順著對方脖頸往後移,落在了腺體上。
陸經緯感受到後頸上的溫度,身體忍不住發顫,或許是因為剛才那個吻,導致他現在對於嚴漠的觸碰,變得格外敏[gǎn]。
他沒有動,隻以為嚴漠還會繼續做些什麼,但事實卻仿佛並不是那樣,因為對方隻是將手放在那處輕柔地摩挲。
嚴漠的手指帶著些許粗糙的繭,而原本受了傷的腺體讓對方這樣撫摸,倒並沒有多大的疼痛,但陸經緯卻覺得,這樣子比先前紀驚鴻掐他時更為折磨。
他的呼吸跟著亂了起來,靠在對方胸口的臉也隱隱有要燒起來的架勢,陸經緯不受控製地偏頭,想避開這種磨人的境況。
“別,別弄了。”他抬起手想將對方推開,但身體被鉗製,腰也讓嚴漠用掌心圈住,根本沒法成功。
陸經緯掙脫不了,索性放棄抵抗,反而側過臉輕聲問:“你……是不是想咬我?”
這個問題他雖然是在詢問對方,可實際上卻並沒有等嚴漠回答,便又再次補充著說:“來吧,直接咬就好了。”
這回嚴漠有了反應,他手指僵硬,身體也很快往上移,拉開了與陸經緯的距離。
“你說什麼?”他聲音裏帶著不確定,動作也顯得有幾分遲疑。
陸經緯自然感受到了對方躲避的態度,他有點摸不著頭腦,隻疑惑地問:“怎麼了?”
分化成Omega後,他除了不適應,倒並沒有其他太大的感覺,所謂的標記也是。
大概因為他從前習慣了當個普通男生,所以咬一口對他來說,好像並不是重要到能超越生死的事,況且那個人還是嚴漠。
嚴漠沒有說話,隻鬆開對陸經緯的鉗製,猝然起身往門口走。
陸經緯尚未明白過來,房間裏的燈光便緊跟著亮起,他坐起身,隔著不遠的距離與對方相望,心中的困惑更深。
嚴漠沒有去看陸經緯,隻將先前從屋裏帶出來的衣服從包裏拿出,放在對方手邊:“先去洗澡,該睡覺了。”
陸經緯瞧著對方看也不看自己一眼,莫名就有種用完被丟掉的感覺,他看向背對著他坐在床邊的人,完全不懂嚴漠的腦回路。
他抑製不住心裏的好奇,索性直接開口問:“你沒覺得咱們現在有點兒不對勁嗎?”
“沒有。”嚴漠雙手合攏,大拇指輕按了按食指關節,雖然這樣說著,但他還是沒有轉頭去看陸經緯的臉。
陸經緯剛才讓對方又親又抱,原本身體便有些不舒服,渾身都跟著發燙,現在倒好,嚴漠突然就跟要去西天取經一樣,不但坐的離他這麼遠,而且還目不斜視,壓根不朝他看。
他隻覺一腔委屈襲上心頭,立馬追問著說:“你,你把我摸成這樣,結果又叫我去洗澡?”
他還記得醫生說過的話,既然對方也想咬他,他更沒打算拒絕,況且這樣,他們都可以好受些,可嚴漠突然就轉變了態度,實在讓人琢磨不透。
這次嚴漠還沒開口說話,因著遲疑了幾秒,頭頂就忽然被枕頭罩住,原來是陸經緯氣的不行,已經從後麵偷襲將對方撞翻在了床上。
他隔著枕頭給了嚴漠胸口兩拳頭,還未解氣,又打算好好整治對方一番。
但嚴漠也不是完全任由他胡來,三兩下便按住陸經緯手腕,翻身再次將人製住。
“我不是那個意思。”他看著陸經緯泛起汗水的臉頰,開口解釋道。
“那怎麼我讓你咬我,你跟活見鬼了一樣?是你自己先那麼摸我的。”陸經緯瞪著嚴漠,手也不安分地想要掙脫,他才不信對方說的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