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到隻是一般材料,又抬手往牆上的凹陷摸了摸。

如此一般的飛鏢在牆壁上紮出這樣的凹陷,全是靠腕力。

“你們不進來嗎?”五裏路問。

投擲飛鏢的那人插嘴道:“你是池霧?”

被他瞧了一會兒,池霧鑽到程硯後麵,從角落裏摸出已經落灰的“菜雞”麵具,哭唧唧告狀:“他瞪我。”

那人:“?”誰瞪你了!

程硯下頜抬了抬,看向那人:“你認識他?”

“我叫權文林,你沒有印象嗎?”權文林看程硯後麵,“池霧?”

“不記得了。”池霧在程硯背後小聲說,“你誰啊,不要亂拉男男關係。”

權文林:“……”

“我們之前一起過過一階天梯。”權文林說,“出來以後我還去你家找過你,但是你把我趕走了。”

“他去過的一階天梯沒有一百也有八十,為什麼記得你?”程硯反問。

權文林:“……關你什麼事。”

“人在我身後,難道關你的事?”程硯反問。

池霧抓著程硯背部一撮衣服,大了些聲音:“就是,不認識!”

權文林:“……”

五裏路搖搖頭,煞有其事地歎氣:“這天梯,除了我,又多了一個傷心人。”他又重複之前的問題,“你們不進來嗎?”

池霧在程硯邊上搖頭:“不要,好多水。”

袁點眼睛都不轉地看著池霧,難以理解他出神入化的演技。

仿佛上兩節車廂對他冷言冷語的是另一個人。

“我們一進去就出不來了。”程硯說,“先看看你們的情況。”

眾人臉色卻沒有因為他的發言而無奈,反而擔憂地看了彼此一眼。

“說實話,我們現在不是特別好,可以說是非常不好。”五裏路指了指座位上的人,“他們隻是暫時睡著了而已。”

他說完,門外的人才注意到這節車廂上的乘客,他們大都一幅昏死的模樣,斜斜扭扭地歪在位置上。

“說說你們之前的事。”

五裏路小心走到他們這邊,一屁股坐在座位上,海綿墊擠出的水淌在地上。

“我們一共三個人,”五裏路說,“我,小權,還有這位不知道姓名的美女,我們三人醒來就在這裏了,都還來不及說話,這些乘客就瘋了一樣,圍在我們旁邊,問我們渴不渴,隻要我們說不渴,他們就打我!但是我們說渴了,他們就放水淹我們!這什麼道理啊!”

程硯抬眼,看車廂的內部構造。

除了座位之外,他們這節車廂,和之前的車廂沒有任何相同的地方。

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話,他們剛才兩個車廂的水準是綠皮火車,這節車廂就是高鐵頭等艙。

密閉性極好。

“他們衝水,水從哪裏出去?”程硯問。

權文林:“不會出去。”他說,“水會一直漫到我們頭上,我們都隻能爬著牆壁勉強換氣,然後等水自己消失。”

程硯垂眸:“那水從哪裏來?”

“找不到,水是從地麵上冒出來的。”五裏路說,“突然就汩汩地往上湧,速度還很快。”

池霧手指在程硯背上悄悄地戳了兩下,然後說:“我不想進去這節車廂。”

“你讓程硯抱著你。”五裏路善解人意地說,“你坐他肩頭上,這樣水漫起來你也不擔心。”

池霧被插一刀,抓程硯衣服的力氣又大了一些,緊接著嚶嚶兩聲:“他說我矮。”

“是啊,”程硯說,“建議一會兒水衝出來第一個淹他。”

五裏路:“……”有必要這麼護犢子嗎!

“你們真的不進來嗎?”五裏路說,“在外麵也看不出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