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跟著你們。”
顧燃從鼻腔嗤出一聲,正準備說點什麼,聞泊就先開口:“想找程硯就去找池霧。”
“池霧?”女人回憶了一下,輕笑,“就是第三世界那個挺出名的小廢物?”
聞泊冷冷看她,女人聳聳肩,手指在吊帶衫上勾了一下,拉斜它,朝顧燃和聞泊同時眨了眨眼睛:“如果你們哪天分手了,隨便哪一個都可以來找我哦。”
她在聞泊生氣前扭著腰身走了。
“來這裏做什麼?”聞泊問。
顧燃抬手,將他嘴邊的煙摘下來,姿勢熟練地吸了一口,夾在手指尖:“不來還不知道,你身邊有佳人。”
“少陰陽怪氣的。”聞泊把他手裏的煙搶回來,嘴裏帶著些訓誡的話,“你抽什麼煙。”
“誰說我喜歡抽,不是為了你學的嗎。”顧燃說。
聞泊看他兩眼,抬腿走人。
顧燃跟著,轉了兩條巷子,聞泊才轉過身:“你今天沒事做嗎?”
“第三世界哪有真的忙人,”顧燃笑著,眼尾勾得比剛才的女人還要撓人,“家裏被人占了,今天能不能借你一半床鋪。”
聞泊臉陰了一個度:“不能。”
“第三階天梯過去很久了,我花錢大手大腳你也知道,身上也沒多餘的錢住旅館。”顧燃說,“不住你那兒,我怎麼辦?”
“自生自滅。”聞泊說。
顧燃笑,跟在他後麵,一路走到聞泊住所。
“對了,你讓剛才那個女人去找池霧了?”他問。
“程硯和池霧不是住一起?”聞泊說。
顧燃跟他上樓,樓下幾個熟人見了他笑著打招呼:“燃哥來住幾天啊?”
“看心情。”他笑著進屋,“你讓她去找池霧,估計是一找一個準,昨天池霧睡我家,我剛出了趟門,等回來人就被程硯抱走了。”
聞泊把他常用的水杯拿出來,倒水:“不是說你家被人住了,你沒地方住?”
顧燃自然地接過:“以防萬一,池霧萬一又上我家喝酒呢,我是不想伺候酒鬼了。”
“編吧你就。”
——
門被人扣響。
兩聲,三聲,五聲,七聲,很有耐心。
第十三聲的時候敲門聲停止,等了五秒,又重新響起,池霧才隨便擦了擦頭發,穿上衣服從浴室出來。
開門的瞬間,他聞到一股說不清的味道。
門口那人也是愣了一下,才曲起食指放在鼻前,低眉一笑:“在洗澡呢?”
池霧默不作聲,將睡衣最上麵的扣子扣上。
“真可愛,像我要欺負你似的。”女人吃吃笑著。
池霧以為又是那些騷擾自己的人,很不客氣地要關門,女人將手伸進來,哎呀一聲:“你是要夾我嗎?”
“你有什麼事?”池霧在門縫裏問他。
女人就著門縫還朝他拋媚眼:“我來找程硯,他在裏麵嗎?”
池霧的手一緊,脫口而出:“不在。”
“可是聞泊說他在你這兒啊。”女人撐著下巴,在他臉上掃了掃,“不會在裏麵吧?”
“我說了不在。”池霧作勢要關門。
“等等。”女人將門拉開一點,“親愛的,你還是得告訴我程硯在哪兒。”
池霧猶豫兩秒,回問她:“你是誰?”
“我叫弧笙。”弧笙說,“括弧的弧,笙簫的笙。”
名字與人太不符,池霧扯了扯嘴角:“你找程硯做什麼?”
弧笙勾唇一笑,手臂伸長了倚在門框上,吊帶下的好身材一覽無餘:“你說我來找他做什麼?”
池霧麵無表情地挪開眼:“我不知道他在哪裏,你去問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