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
如果都是抓手,這個新的指令一定能做其他事情,他切換視角到走廊上,點擊新抓手指令,畫麵上很快再出現了一個抓手。
和上次那個白色不同的是,這次是一個綠色的。
池霧按住抓手,回到程硯位置上,往筆上再摸了摸,無法移動。
“這個新的不能移動物體……”他嚐試了很多不同的物體,都無法移動。
“難道是人?”他嘟囔一聲,抱著不太可能的想法將抓手放在程硯同桌的後背上——
往上一提。
同桌以靜止的姿勢,屁股離開座位。
講台上的老師見他突然竄高許多,隔著整個教室對他進行提問,池霧放手,同桌啪一聲掉下來,迷茫地看著前方,對剛才發生的事全然不知。
大約是老師生氣,程硯也被吵醒,撐了一隻胳膊起來,百無聊賴地看著隔壁一臉懵逼的同桌站起來。
他眼睫下垂,發現最上麵攤開的一本書上多了一行非常非常醜且歪歪扭扭的字——認識池霧嗎?
這個問題似乎花了他一些心△
程硯挑眉:“難道是我看不見你?”他想了會兒,從地上撿回那張紙,有些詫異,“數獨。”
池霧給的是數獨部分九宮格內隻有兩個數字,程硯玩慣了這些,速度很快,填完以後正想問問下一步是什麼,數字敏[gǎn]度讓他再次被吸引。
他倒轉筆尖,嚐試將數字9連在一起,出來一條孤立無援且扭曲的線,他再嚐試別的數字,找到1和5,連接出來是一個傾斜而略顯殘缺的15。
池霧眯著眼,目光放在滿當當的紙麵上,拇指慢慢扣著食指指腹。
“15。”
室友在上鋪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爬起來,抓了頭發問:“誰在說話呢?”
程硯默不作聲,室友看了看鍾:“兩點二十了,大夥都起吧,差不多得去上課了。”
“十五點。”程硯將數獨折起來,欠了欠身,和室友一同出發去教室,中途班主任叫他過去,將他爸媽晚上約飯的消息告訴他。
而他的桌麵上,第二張紙條懶攤著身子等他。
“一天到晚淨是這些小把戲。”程硯拿過紙條,從上麵的字謎裏又解出一個特定詞彙——表哥。
以及池霧順手留下的一個愛心。
十五點。
表哥。
顧燃。
他們兩家分明已經約了晚上吃飯,為什麼還會有這樣的提示。
15,顧燃,如果不是下午三點,又是什麼意思。
池霧在光屏前靜侯,三秒後,程硯舉手,不知道和老師說了些什麼,勾著腰從教室後麵出去,緊接著,他用很快的速度跑下來,直衝學校的小賣部,隨便找了幾個箱子做墊腳就翻出去。
左右都和顧燃有關,他去就是了。
顧燃的公司不近,程硯上了公交又換乘地鐵,到顧燃公司門口的時候頓住腳步,手在太陽穴上按了按。
這究竟是什麼都市米幻行為。
為什麼這些奇奇怪怪的事就逃課衝到這裏來。
他歎了口氣,到都到了,進去一趟也不虧,他穿著校服進入大堂,望了眼時鍾,不錯,兩點五十八。
“您好,請問您找誰,是否有過預約呢?”前台問。
“顧燃,你跟他說,程硯來了。”程硯看她臉色,“我是他媽的妹妹的兒子。”
前台:“啊?”怎麼好像在罵人?
“騙子會穿校服過來嗎?”程硯問。
前台:“別說穿校服了,不穿衣服的都有……”
程硯:“……”
“但是這麼帥的穿著校服的騙子沒有。”前台笑了笑,“我幫您說一聲。”
電話以後,她又點頭:“您上去就好了,顧總在辦公室等您。”
問過辦公室樓層,程硯上去,敲門,顧燃頭也不抬地說了句進來。
“喲,你小子怎麼過來了?”
“有人讓我來找你的。”程硯坐在他對麵,看落地窗外的風景,“我懶得回學校來,反正晚上一起吃飯,我直接坐你的車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