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霧隱約覺得剛才那個吻很亂,程硯的緊張幾乎是從氣息裏噴出來。

他們又回到了那個清晨吻之前的日子。

程硯抱著池霧睡,任由池霧在他的腿上踩來踩去,隻是在池霧踩到不對的地方之後,程硯會閉著眼睛悄悄挪開腿,或者起身到門外吹吹風。

感覺到程硯的縱容以後,池霧故複萌態,坐在程硯懷裏偷偷親程硯的下巴,被程硯虛虛推開以後,等一會兒他又趴過去,咬程硯的下巴和臉頰。

下巴和嘴唇的距離太近,池霧咬上去嘴唇就落在程硯的下唇邊,那麼柔軟,讓程硯幾乎控製不住自己往下移。

“哥哥。”池霧從他懷裏起來,岔開了腿,正對著程硯坐下來,往前蹭了蹭讓大腿搭住程硯的胯骨。

因為能和程硯胸口貼著胸口,池霧小的時候就經常這麼坐,長大以後偶爾沿襲這個習慣。

程硯托著他的臀往後挪:“怎麼了?”

突然隔開的距離讓池霧不開心,他用手環住程硯的脖子,假裝不會被發現的樣子邊說話邊往前蹭:“劉叔說周末要出去玩。”

“嗯,去吧。”程硯的聲音很低,“去哪裏玩?”

“去費耳山,他們都要去。”池霧說。

程硯眉頭蹙了蹙,池霧說的“他們”代表“池家”,說明這是一次大型團建活動,池庭安組織,池夫人、池濤、池霧都得去。

費耳山是離島境內最大的一座山,東西長近十千米,總麵積達到一百三十平方千米,費耳山山脈上植被豐富,多年來都是攀登者和生物研究專家的青睞之地。

但費耳山絕對不是什麼休閑度假的好地方,選在這個地方讓程硯有不好的預感。

“爬山很累,往上爬容易缺氧,你想去嗎?”程硯問。

池霧搖頭,又學著電視劇裏大人們深深歎氣:“朕沒有選擇。”

程硯被他逗樂了,掐了掐他的臉頰:“哪兒學的亂七八糟。”

“臣妾不知道。”池霧趴在他肩頭,等了一會兒,說,“程硯啊。”

和程硯在一起四年,池霧叫程硯全名的次數一隻手都數得過來,除了今晚這次,其餘都是氣的不行了,又說不贏程硯,直接喊程硯的名字來助長自己的氣勢。

“誰讓你叫程硯的,沒大沒小。”

池霧撐著程硯的肩頭爬起來,湊到程硯麵前:“我親親你好不好?”

他們之間隻剩下一個呼吸的距離。

池霧等了很久程硯的許可,逐漸失去耐心,他往前聳了一下,嘴唇貼在程硯嘴唇上,然後很快離開,臉頰和耳朵都紅紅的看著程硯。

“對不起,我錯了,哥哥不要生氣。”他提早認錯了,程硯應該就不會太生氣自己親了他。

程硯的神色隱在燈光下,不知道在想什麼,像一潭墨黑的湖水。

池霧在緊繃的氣氛裏心跳加速,他往後退了一點點,但主動牽起程硯的手,抿著唇不說話。

在手臂快要拉直的時候,一股不講理的力氣把他扯了回來,程硯扣著他的腰,托著他的後腦勺吻下去。

想浪潮一樣洶湧。

程硯的唇好熱。

池霧感覺到胸腔裏的空氣在極短的時間內被攫取,很快就喘不上氣,他嚶嚀了一聲,被程硯下壓著推到地板上。

後腦勺貼著程硯手掌心落下,池霧抓住時機吸了口氣,緊接著又被程硯吻住。

池霧受不了這麼凶猛的進攻,好像把四年以來所有的陪伴被要求一次性償還,他蹬著腿踢程硯,結果被程硯拽著腳踝一扯,整個人都落進了程硯的陰影裏。

“哥……”他叫不出來,脖頸和臉頰全是紅的,額頭冒了汗,嘴唇被人翻來覆去地□□,舌尖縮起來躲著,最後也還是被人找到。他從喉嚨裏哼了幾聲,手指幾乎要把程硯的領口扯破,夾著程硯腰的腿同時越繃越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