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叔叔好!”
“嗯,”程誌山把池霧肩頭衣服的褶皺撫平了,“今天玩的開心。”
池霧點頭,在程誌山身後看到了程硯,他跑過去牽程硯的手:“快點,等你出發了!”
實際出發的時候,池霧被強製帶上了池庭安的車,和池濤隔了一個走道坐著。
“我說的話你記住沒有?”池庭安沉聲問。
池濤哼哼兩聲應了:“我會好好照顧李小姐的。”然後瞥著池霧的位置,翻了個白眼。
池霧搓口袋裏程硯送的潛水劃艇搓得起勁,靠在窗邊一路看風景,嘴唇悄悄上勾。
他很安靜,安靜到身上那股“無所謂”引起池庭安的注意。
“程硯還會去你那兒住嗎?”池庭安問。
池霧回頭,看見池庭安的座椅後背,心裏有些緊張:“嗯。”
“你也成年了,要學會自己一個人住。”池庭安說,“過兩天找測試老師過來,看看能不能安插進學校讀初一。”
池庭安對池霧的關心已然少到還覺得池霧是因為害怕一個人睡覺菜讓程硯上去陪著,但池霧樂見其成,要是池庭安和池濤一樣麻煩,他才會難受。
池庭安說這話的時候,池濤在旁邊吭哧吭哧喘氣。
“你有什麼意見?”池庭安問他。
“我沒什麼意見,”池濤意有所指地瞧池霧,“在早上的時候,特別沒意見。”
他暗示的東西池霧沒有聽懂,畢竟他根本不知道池濤經那個早安吻聯想到了什麼肮髒的東西,所以很平淡地轉過頭繼續看窗外。
終於到費耳山,池霧一下車就找到程硯,抿著唇落在隊伍最後,悄悄等他。
而除了他們的車外,還有接連四部黑車抵達費耳山腳下,均是內陸的牌子。
保鏢落了一地,池霧看他們都黑黢黢的,牽著程硯靠了一下:“哥哥,他們和電影裏好像哦。”
“下次我找幾個同學也給你安排一下。”程硯打趣道。
池霧很甜地笑:“要二十個!”
“口氣好大哦你。”
相比對方的陣仗,池庭安這邊隻簡單帶了自己的保鏢,而那一堆保鏢圍著,真正下車來隻有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和一名妙齡少女。
就是一直以來說要和池濤定親的李家了。
池庭安好客氣,過去熱情地寒暄握手,推池濤出來見人,池霧打了個哈欠,抬頭看費耳山,低聲說:“我可以不上去嗎?”
“他們應該不會注意我們,到時候我們就爬慢一點。”程硯說。
費耳山不如其他景點,建造索道,隻有老舊簡單的登山梯,好不容易前幾年在登山梯邊上做了扶手。
池庭安特地安排在這裏一是想讓池濤和李小姐單獨相處,另一個就是,他和李官員有非常機密的事要談,最好是在這種沒人能看見的地方。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上山,程硯沒有保護出太照顧池霧的樣子,怕引起注意,一會兒不好溜走。到一個大平台的時候他們停下來休息,池庭安很自然地邀請李官員到處散散步,帶著保鏢從一條小路下山,說是不用等他們,老人家爬不動。
山中無大王,池濤和李小姐提早進入包辦婚姻的狀態,誰也不理誰了,池濤倒是時不時回頭看池霧和程硯,見他們落下太多的時候,問:“你們慢吞吞做什麼,早上沒吃早飯?”
池霧看他一眼,不說話,撐著膝蓋慢慢走。
李小姐掃了一眼,在看到池霧的時候將這眼停住,隨後移到程硯身上:“池霧旁邊的是誰?”
“家裏的狗。”池濤輕蔑地笑了一聲,“一條母狗,一條公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