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打擾了。”程硯側身讓他進來,“池霧還在睡覺。”

“沒時間坐下喝茶了,我是專門過來找你們的,”顧燃說,“叫池霧起來吧。”`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池霧慢悠悠從門裏晃出來,一腦門砸在程硯後背上:“天塌了嗎?”

“天真的塌了!”顧燃說,“天梯塌了!”

池霧刷一下睜開眼:“什麼意思?”

“昨天夜裏旅館群那邊差點打起來,”顧燃說,“我和聞泊開始去的時候還好,等睡一覺早上過去,就聽說昨天晚上有五十多個人被拉進了天梯裏,進去五十個,出來不到五個。”

池霧擰眉:“天梯裏又怎麼了?”

顧燃:“天梯世界混在一起,根本分不清到底是幾階了,他們被天梯召喚進去,結果去的都是同一個世界,裏麵世界和現實世界沒什麼差別,但是除了正常的人類,還有天梯裏各種妖魔鬼怪,比大逃殺害複雜凶險。”

“那最後出來的那幾個人憑什麼出來的?”池霧問。

“說來你們都不信,他們是莫名其妙被放出來的,”顧燃說,“我懷疑天梯已經崩潰了。”

他們說著,窗外一陣細碎的哄鬧。

池霧和顧燃的房子買的早,挑了最裏麵最安靜的幾棟樓,外麵大道上的異動基本傳不進來,如今在池霧這兒都能聽到響動,看來外麵是真的要鬧翻天了。

“他們應該是聚眾去找路景園的。”顧燃緊了緊拳頭,“那人做的什麼審判者,出這麼大事了還在東躲西藏!”

池霧邊走邊換衣服:“你等我會兒,我知道他在哪。”

顧燃嗯了一聲,無意瞄到池霧腰上一點紅痕,嘖嘖道:“可不是我故意啊,昨天和今天都不是故意。”

“我可是記著了,”池霧套上外套,“你和聞泊等著,最好不要讓我看到聞泊在你那兒過夜。”

“放心,等著你,”顧燃輕歎,“我最好還能有和聞泊上床的那一天。”

池霧臉上的笑掩下去,不知為什麼就瞅了程硯一眼,神情裏有幾分怨懟。

程硯輕咳幾聲,勾了勾池霧的手:“事情不至於那麼糟糕,找到路景園,他應該有一定能力修複天梯,即使不能恢複原貌,但至少能穩定住目前的情況。”

他們進入居屋群大道以後就碰到了義憤填膺的群眾,再往前走,路景園那個小屋子已經被人給擠破了,牆都倒了兩麵。

“路景園!你給我滾出來!”

“滾出來!一天到晚就知道在第三世界呼來喝去,出了大事就躲起來做縮頭烏龜,你做什麼審判者!你也配做審判者!”

“你等著!老子看見你第一個殺你!”

路上幾個人煩躁著問:“他會不會已經死了?”

“審判者怎麼會死,上幾個都是被革職的。”另一人說。

“即使他死了,也應該有新的審判者出來啊,不然要我們幾萬人都死在天梯裏?”

池霧看那房子已經不成房樣,拽了拽程硯的手:“他恐怕已經不在這裏了。”

“這第三世界還有哪裏能躲的嗎?”顧燃問,“我們得盡快了,也不知道天梯什麼時候會把我們抓進去。”

池霧:“聞泊在哪裏?”

“他在旅館群那邊。”

“我們分頭行動,”池霧說,“我和程硯去找路景園,你找聞泊回來,現在再安撫旅館群那邊的人也沒用了。”

顧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