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麼你一天都沒做到就被路景園接手了?”甜甜問。

“我沒有記憶,是因為審判者的身份,路景園有記憶,是因為他根本不是審判者。”池霧說,“路景園隻是一個普通人,但他的異能很特殊。”

池霧也不打啞謎:“他的異能是掠奪另一個人的異能,他用在我身上,奪走了審判者的身份。”

“但是你……”甜甜想了會兒,“那按理說,他既然奪去你審判者的身份,他就不該在天梯裏死啊。”﹌思﹌兔﹌網﹌

池霧手按在心口:“這是屬於審判者的身體,他奪得走身份,奪不走身體。”

“所以你根本不是一階天梯免疫,而是全天梯免疫。”程硯適時開口。

要解釋的東西就這麼多,池霧點頭,又拍拍甜甜的腦袋:“出去玩兒,我和程硯說會兒話。”

甜甜留戀故事會,但小情侶倆這濃情蜜意的場合也不適合呆下去了,他隻能幽怨地在心裏“喵”了一聲。

等門重新關上,池霧摸著被子,瞄了程硯一眼:“還生氣呢?”

“我沒生氣。”程硯坐他近了一些,幫他整理身上的衣服,“你是審判者,是件好事。”

池霧抓住他的手:“沒說你因為這件事生氣。”

“那是什麼事?”程硯抬眸望他,像是真的不懂。

“你生氣我給你擋了子彈。”池霧貼到他身上,吻了吻他的唇角,“可是我真的不想你死。”

“如果你不是審判者,你現在已經是一縷煙了。”程硯說。

“反正我已經中了一槍了,如果真會死,給不給你擋那一槍都一樣。”

程硯沒說話,將他吃完的碗筷收拾了,剛放好,池霧就挪到程硯身邊了。

池霧碰他的眉毛,指尖下移,仔仔細細描摹他的模樣,近似呢喃地喊他:“哥哥……”他側過臉輕輕貼到程硯肩頭,“我說和你生死都在一起,不是假話,但如果有一萬次機會,我還是會一萬次選擇替你去死,就像你對我一樣。”

程硯的手掌幹燥溫暖,焐著池霧的額角,良久,才說:“我知道。”他將池霧抱在懷中,“我明白。”

池霧在他衣襟上揪了揪,仰起頭尋到程硯唇角,沒有吻上去,任由若即若離的溫熱氣息侵襲程硯,很快被程硯捏著下巴吻住。

這個吻帶著劫後餘生所有的情緒,曆經過漫長的忐忑和等待,將兩顆心緊緊貼在一起,伴著晨光熹微,讓一切都變得晴朗明媚。

“路景園涼了,修複天梯這件事就落到我頭上了。”池霧穿衣服的時候抱怨道,“人家可以是花了十幾年,千方百計造的,我真是……”日了狗了。

後麵省略一萬個口吐芬芳的詞以後,程硯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怎麼了?”池霧問,“還有哪裏不對?”

程硯指自己:“我。”

“你?”池霧問。

“嗯。”程硯非常正經地問,“我。”

池霧想了會兒,發現問題所在了:“我是審判者……不能和你一起闖關了。”

他們站在房間裏,良久,同時開口——

程硯:“我有辦法。”

池霧:“哈哈哈我早就解決這個問題了!”

程硯:“?”

池霧得意洋洋地在他身邊繞了一圈:“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挑一個先聽?”

“好消息。”程硯說。

“有一個頭銜你要認領一下了,”池霧後退兩步,眼睛裏亮晶晶的,“審判者夫人。”

他在程硯一瞬的錯愕中,跳著撲到程硯身上,腿圈著程硯的腰:“壞消息還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