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笑笑,又說了幾句祝福的話坐下。

傅君成忙扯了下孟繁了,搖頭。

他這樣的態度隻會將對麵的辛麒襯托得更加大方得體。

沒看其他人看辛麒眼神都不一樣了嗎。

遲瑧冷眼瞧著,掩蠢嗤笑了聲,竟毫不搭理今日的壽星,側頭跟辛麒說著什麼話。

連蕭景升看著孟繁了也是搖頭。

孟繁了不明白為什麼不過瞬息間,他們的態度都變了。

蕭明澤看看他,看看辛麒,恍然大悟。

之前的孟家中,孟學儒更像他已逝的母親,隻有孟繁了遺傳了父親孟東來的相貌,沒有其他兄弟對比,所有人才都覺得孟繁了像孟東來。

如今有了對比才能發現,孟繁了繼承自孟東來的相貌隻有形,沒有神。

孟東來這個男人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致命吸引力。

即使隨著深入就能發現,他濫情而性子軟弱,無數狂蜂浪蝶仍往他身上撲。

而這種魅力不隻局限於一副美好的皮相,那是從框裏的油畫走出來的,到一舉一動,每一個眉眼都是致命魅力的動圖。

辛麒方才安靜坐著沒有人發覺,直到他起身說話,見過孟東來的有心人都能感受到這種感覺。

像,真是太像了,那種神似而不隻是形似的容貌,充滿誘惑吸引力。

孟繁了跟他站在一起比,就是個徒有皮相的花瓶。

隻是很可惜,辛麒這種吸引力被他很好地壓製了,用規矩,修養。

逐漸被塑造成一個古板正經的小夫子。

隻有一個人透過這個小夫子形象,看到了一個真實的辛麒。

一個有趣的靈魂,的確勝過千千萬萬的好看皮囊。

但不可否認,惠英頓校園裏第一眼看見的辛麒,是能讓遲瑧瞬間高.潮的心動。

辛麒原本看著孟繁了等人走遠,忽的背後發毛,等回頭,隻能看到遲瑧意味不明的眸光,瞳孔幽黑似深淵不見底。

他乖巧地抿著唇衝遲瑧笑了一下,遲瑧掀著唇角回以一個讓他更不懂的笑。

大廳中央,孟繁了摔摔打打不太開心。

他作為今天的小壽星,被所有人眾星捧月,但他還是覺得不夠。

他哥孟學儒沒來,他爸他媽也不肯再給他增加排場,他這個十六歲的生日過得寒寒酸酸的。

傅君成道:“繁了,你爸不是給你送了一副畫嗎,孟叔叔的墨寶可是大作啊,不讓我們看看嗎”

“是啊是啊,讓我們也飽一下眼福吧。”有人順承。

孟繁了故意裝作舍不得的神情:“好吧,我爸親自給我畫的呢,別的人都沒看過。”

重音特意落在“我爸”。

果然辛麒聽到後拿水杯的手滯了一瞬,抬眼望來。

畫卷命傭人取了來,其他人在奉承:“那我們有榮幸了,快打開來看看。”

茶幾上鋪開的果然是一幅好畫,水墨丹青,山水大氣。

最妙的是那巍峨青山間竟融了字進去。

蕭明澤也感興趣湊頭去看。

孟東來在他們這些小輩裏也算一個傳奇,僅憑一張臉就能勾得無數男人女人為他前仆後繼的人,才華方麵也算小有成就 。

隻是沒體現在仕途商場上,或者說他本人不屑於此,倒是先後兩任妻子都是女強人,甘心為他打理家業,供應他的一應多情開銷。

但到底孟東來的字畫放到市麵上還是值些錢的,有些藝術價值。

“聽說孟叔叔在畫裏題了對聯,隱在兩座山裏,對出下聯就能得到一輛超跑,表弟,你知道答案嗎?”傅君成裝模作樣說道。

蕭景升餘光掃了眼遲瑧身邊坐著的辛麒,選擇三緘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