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

“別急,肯定還有辦法破了這個陣法的。”

“還能有什麼活路,我們這麼多人,沒有一個是那家夥的對手,連被大智者征召進過先知塔的秋少鴻也……”

“你們看秋少鴻身邊的同伴有沒有這個能力?”

“你說那個叫辛麒的?肯定不行,太弱了!”

“該死,我看太子就是想玩死我們!可惡!虧他曾經還是個人類,這種狠毒心腸卻一點不下於魔族!”

誰讓太子實力擺著那呢,就是惡趣味,也得讓他們所有人乖乖奉陪。

向天歌知道了,這正是湟洛古城,大師兄和太子對弈,勝天半子,一子定情,呸,一子贏得太子高看一眼的那天。

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正是這一次對弈讓兩人真正開始互相賞識,引為知己。

雖然向天歌很不想承認,也不想讓這種事情發生。

太子這麼惡劣的人,竟然想出讓人作棋子,以古城為棋盤的遊戲,逼迫他們戰勝他。

否則他們多待一天,就多困一天。

每一場對他發起的挑戰,輸了,棋子陣亡就是真的死亡。

向天歌咬牙切齒,不處所料,這已經是他們被困的第十天。

前麵的勇者幾次挑戰都輸了,一時無人再敢出戰。

他和劍閣的幾個人剛好經過古城,遇到辛麒所在的六脈劍小隊,被大師兄派出來找水源。

現在他管不得這些了,一溜煙爬起來,跑出這片斷壁殘垣。

遠遠的,他揮手興奮地朝天邊喊:“大師兄!!”

天邊一男一女兩個身影,正淩空踏步,翩然而來。

其中少年赤足踏雲,白衣廣袖,神色肅穆,恍惚有聖潔不可侵犯之姿,宛如神袛降臨。

向天歌強壓下見到大師兄的激動,跑去跟寒山等五個師弟彙合,整整齊齊排成兩列,分立兩邊,躬身作揖:“大師兄。”

也好讓斷壁後的那些膽小鬼看看,他們大師兄的風采,憑什麼就斷定大師兄不行了!

辛麒臉色凝重,點點頭:“我和白霜把古城走了一遍,每個方向都找不到盡頭,我們想通過避免和太子下棋的途徑離開這,隻怕是……”

認真聽著的海彎彎龍千陽幾人臉色也不太好看。

向天歌此刻卻不關心這些,他知道最後他們還是成功了。

反而是大師兄,他當初都沒注意到,大師兄一臉疲憊,身形消瘦,在劍閣時的溫軟書卷氣一絲也無,白玉無暇的臉龐染上風霜,平白大了幾歲,眉眼梢頭,卻掩不住的堅毅。

因為被困古城,缺衣少食,他的外袍穿在了郗白霜身上,靴子給了海彎彎。

自己臉上一片髒汙,裸露的皮膚俱是血痕,一條腰帶更加將他腰身勒得纖細。

“大師兄,換套衣服吧。”向天歌的儲物戒指裏還留了一套衣物。

連靴襪他都一起給了辛麒,辛麒卻轉手將衣服給了個不認識的勇者,鞋襪送給了胡雲喜:“胡三姑娘,你穿上吧。”

此時胡雲喜跟他們還不熟,還是個在辛麒等異性麵前說話會結巴的人:“多多……多謝。”

說著就紅臉了。

向天歌隻能暗暗磨牙。

“各位,既然找不到其他出路,隻能正麵迎敵,我有一個不情之請,請各位應允。”低沉的眾人還未消化完情緒,一向不在人前顯眼出風頭的辛麒突然出聲。

向天歌當然知道他的想法:“不行,大師兄,我不同意。”

辛麒看他一眼,仍舊堅定道:“各位,我想請各位同意,由我當這個執棋人,我自知自己才能不如少鴻,但如今情況危急,已經有人犧牲在前幾次挑戰中,現在隻剩下我們幾個,大家必須團結一致才能打敗太子。無論誰是執棋人還是棋子,將帥士卒也好,大家的角色都是……”至關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