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時點頭:“對,火火說的都對。”

顏火火下半句話卡在喉嚨裏,指尖捏著領口,因為不出門,家裏暖氣又足,所以顏火火隻稍稍穿了幾件。

一件藍色外套,白襯衣,底下更是隻穿了一套薄薄的褲子和內褲,顏火火狠狠地瞪了眼其餘幾人,放下狠話:“這才是第一次,下次我肯定!肯定不會繼續輸下去的。”

秦臨淵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溫明執眯起眼睛沒說話。

隻有時寒,他直接道:“嗯嗯,我們都知道,隻是火火,你的彩頭……”他頓了頓,非常好心地說道:“要是不行,我幫你啊。”

顏火火動作停了下來,總算有一個有良心的,他說:“你替我脫?”

時寒搖頭:“我幫你脫。”

顏火火咬牙切齒,末了冷哼一聲,我就知道!

他非常利落地脫下外套,身上隻套著薄薄的單衣,白色的內襯微微敞開,起先是修長白皙的脖頸,底下領口邊緣,露出一對精致的鎖骨。

屋內暖氣熏熏,青年白皙的肌膚上泛著一層淡淡的薄粉,流暢的線條自肩頭延伸,在腰間收束,透著輕薄的料子,底下風光若隱若現。

秦臨淵扯了扯領帶,突然覺得屋子有些熱了。

溫明執低下頭,手下按壓可憐的麻將牌,半晌,才發出一聲輕響。而他伸出手臂上,綻開條條青灰色的筋絡。

時寒深深看了眼身側的青年,炙熱的視線蜻蜓點水般一觸即分,淡淡的曖昧纏繞在心頭。

唯一顏火火自己,仿佛什麼都未發覺,傾身按住唯一一個將手掌放在牌桌上的溫明執,他歪了歪頭,笑得肆意:“還繼續打牌嗎?”

“打!”時寒啞著嗓子,說道。

屋外風聲喧囂,濃密的烏雲不知何時遮住了天邊的弦月,隻露出底下點點尖端,光芒由晴轉晦。

屋子裏,嘩啦嘩啦的聲音再度響起。

沒多久,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連七對。”

顏火火還在摸牌,手下一鬆。

“咕嚕咕嚕”——天藍色的麻將滾落在毛茸茸的桌毯上。

長褲被脫掉。

“平胡。”

“碰碰胡。”

顏火火眨了眨眼,半晌,瞪著幾人:“你們是不是當我傻?!作弊,你們絕對作弊了!”

心上人臉上因為激動,渲染開大片大片豔色,秦臨淵看著眸光閃動,握住掌心的牌輕輕旋轉,沉聲重複道:“作弊?”

氣氛一時沉寂。

顏火火扯了扯襯衣,輕抬下頜,一截修長的脖頸赤-裸裸地呈現在兩人麵前。

他是那麼驕傲又自信,一如天鵝,讓人不自覺地想……折斷他的雙翅,囚禁籠中成為一隻供人賞玩的金絲雀。

溫明執眼底閃著詭譎的瘋狂,片刻後又如風暴卷襲而過,隻剩下絲絲縷縷的雲淡風輕。

和麵上的緊繃不同,牌桌底下,是更為放肆又大膽的風景。

青年兩條白皙的長腿微微交疊,因為沒人看見,又晃了晃,漂亮的曲線向下延伸,一隻赤-裸精致的腳隨意搖晃,在黯淡的光線下,光澤瑩潤的肌膚不損絲毫,頂端圓潤的指尖泛著薄薄粉色,像是一朵朵幼嫩的花苞。

有了上麵牌桌遮擋,真空狀態下倒是沒人看見。

所以顏火火放肆得不行。

因為顏火火一早就知道了。

多方打擊的現實也叫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牌技有多爛,可是,想想這次失敗的後果,他第一百次攥緊了身上的襯衣。

餘光瞥了眼一側的鍾表,顏火火心裏算盤打得劈裏啪啦響,還有五分鍾,隻要再拖延五分鍾,他立刻就說守歲結束,自己要上樓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