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場狂歡。
“火火,別離開我。”
時寒緊緊擁抱著他所深愛的青年,虔誠地擁-吻似要獻-祭靈魂。
顏火火撐著他的胸口,眼睫顫唞,有些控製不住地往後退,直到後背抵上粗糙的籠子邊緣。
他的身體貼著籠子邊緣的藤蔓一點點往下滑,被一點點掠奪掉所有呼吸。
熱情太過。
他昏昏沉沉地想著。
而另一側,從昏迷中醒來的經紀人驚呼一聲,發現自己陷進一團黑暗裏,他記得自己是坐上了安帕裏的車子,然後,就失去意識了。
身邊響起另一個聲音,恐慌又絕望,小助理茫然地睜著眼,漆黑的房間伸手不見五指:“這裏是哪裏?”
“小客?”經紀人試探出聲,立刻得到對方強烈的回應:“徐哥,是我!我們不是應該在酒店嗎,這是怎麼回事?”
經紀人頓時一滯,艱難道:“我們可能是上了黑車!”
可是,這是安帕裏安排的啊,經紀人想著,轉瞬驚恐地聯想起來,這哪是什麼天上掉餡餅,分明就是誘餌,當初他就不該貪圖,誰能想到對方長得濃眉大眼,心思這麼齷齪?!
無辜頂鍋地安帕裏:不是我!不是我!
他們不知道在這待了多久,在黑暗裏宛如兩隻驚弓之鳥。
經紀人擔憂自己處境,更加擔心顏火火,說句不好聽的,看他們在這裏呆了這麼久也沒人過問,足以證明背後之人的目的肯定不是自己,極有可能是顏火火。
經紀人心急如焚。
而被擔憂的顏火火,他躺在床上睡了一覺,除了腳上的鎖鏈有些沉重以外,沒什麼不好的。
因為時寒的變態,從昨天起他就不再搭理對方。
時寒端來早餐,放在籠子外,目光一錯不錯滴看著籠中的青年,終於稍稍放心:“火火,吃飯了。”
顏火火垂下眸子,連餘光都沒波動。
時寒再次說了一遍,顏火火翻了個身,被子裹起來,卷成一個小山包。
時寒再也維持不住剛才的淡然,他打開籠子鑽了進去,眼角微微泛紅,纏繞上細小的血絲:“火火,吃飯了。”
顏火火閉著眼,聲音毫無感情:“放我出去。”
時寒低頭:“火火,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答應,可唯獨這一件事,我不會答應。”
顏火火蹭地一下坐起來,眉眼裏滿是狡黠:“任何事?”
不等時寒點頭,他唇角勾起玩味的笑弧:“我要見秦臨淵。”
時寒人都傻了,繼而心頭猛地一撞,仿佛破開一個大洞,冷風吹掉所有生氣。
還有什麼比這更殘忍的嗎?至少時寒覺得,再沒有了。
他不知自己是怎麼擠出聲音的:“不行。”
顏火火慢吞吞地抬眸,目光落在對方臉上:“可是你剛才說過,除了讓我出去,什麼都肯答應我。”
眼看時寒越來越可憐,顏火火才道:“好了,我不逗你了,讓我出去,我答應安帕裏的試鏡,明天就要開始了。”
“我可以養你一輩子。”
顏火火眯起眼,要是換個時間換個地點,也許他就答應了,可現在,在見過了廣闊的天地之後,嚐到了自由的快樂之後,誰願意隻做一隻籠中的金絲雀,哪怕這籠子是純金鍛造。
顏火火搖頭,說道:“可我不願意啊。”
“我不願意被你養一輩子,我不願意一輩子生活在籠子裏,你這是愛我嗎?你是在滿足自己的私欲。”
看著男人離開的身影,顏火火閉上眼睛,重新躺了回去。
崽崽聽見這句話整個統都傻掉了:[這還是我的爸爸嗎?爸爸是不是被你掉包了?唾手可得的躺贏日子近在眼前,爸爸你竟然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