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

“真醉假醉?”

“……真醉。”

“過程中發生了什麼?”張姐抱臂向後一仰,一雙火眼金睛盯著他,“你記得發生了什麼吧,都說出來,包括你和江豈說的每一句話,江豈每個表情,都告訴我,別扭扭捏捏!快點,老娘要救你也得趕時間。”

“……”

於是阮予邱就事無巨細地都跟她說了,包括哭天喊地的表白,腆著臉投懷送抱,還有最後要給服務費用,結果被拎著脖子扔出去的事情。

說完後,阮予邱臉紅了一片,張姐臉青了一片。

“你記憶力不錯……”張姐咬牙切齒,最後還是忍不住說道,“你真這麼喜歡江豈?”

“……”阮予邱問,“很明顯嗎?”

“醉酒後的行為都是本能,”張姐看了眼對麵低著頭的少年,淡聲道,“但也要有自知之明。”

喜歡江豈是很輕而易舉的事情,大半個娛樂圈都喜歡他,但從沒有任何人得到過回應。

更別說像阮予邱一樣采用這種手段的人,哪怕他並非故意。

“行了,這不是我們討論的目的,”張姐停下劃拉手機的手,抬起頭來,“剛剛的談話和公關部同步共享,他們的處理方式和我之前想的一樣——公開道歉。”

這事本就上不得台麵,要是私下,可能江豈那邊也不屑於與他們計較,但壞在壞在,被直播了。

上千萬雙眼睛看著阮予邱披著床單被丟出來,聽著江豈扔人時的怒吼,再怎麼狡辯、模糊,都行不通了,倒不如真誠地說出事實。

況且阮予邱是醉酒,這並不是一場有預謀的情.色活動,一切並非不可扭轉。

隻是江豈那邊是再不可能合作了,張姐心裏不免遺憾,這麼大的樹,這麼大的流量,以後都別想蹭了。

但沒辦法,藝人是自己家的。

張姐歎了口氣,說道:“去拿紙和筆來,手寫道歉信,寫得一定要真誠,表麵說你是因為醉酒神誌不清,但字裏行間,一定要表達你對江豈情不自禁的愛意。”

“……”真誠?

阮予邱有些猶豫,手捏著褲縫,沒動。

“怎麼了?去拿啊。”張姐皺眉催道。

“一定要手寫嗎?”阮予邱說,“我看也有人視頻道歉的,大家都說很真誠。”

張姐無語:“你以為我還會讓你亂說話嗎?發視頻道歉,你每個動作、每句話的語氣都會被摳出來分析,我哪有那麼多美國時間來教你?少廢話,快去拿紙寫,寫了還得發給公關部審核。”

阮予邱無法,隻得磨磨蹭蹭地在行李箱裏找筆記本。

他手上找著,但腦子卻想著別的事情。

他和原來的阮予邱並不是一個人,筆跡不可能完全一致,還是得想個方法,說服張姐換個方式道歉。

方法還沒想到,他翻筆記本的手突然停了下來。

阮予邱的目光地黏在了紙頁上,裏麵的內容隻是一篇簡單的日記,沒幾行字,寫得也很潦草。

但每一橫每一豎,都和他自己的筆跡別無兩樣。

阮予邱怔愣片刻,隨即反應過來——可能是係統做了手腳。

他暗暗呼出一口氣,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他在看自己以前的日記。

阮予邱撕下一張紙,又拿了筆走過去,問張姐:“我自己寫嗎?怎麼寫?”

“嗯,你先寫一遍,後麵再改,一定要誠摯,突出醉酒、神誌不清,和隱晦的愛。”張姐再次強調。

“……”

“怎麼了?”張姐問,她身體往沙發後一仰,“這對你應該很容易吧,就讓人感覺這一切表麵上是酒精驅使,但實際上是你不可抑製的愛!一定是那種想克製但克製不住的愛,那個度,你一定得把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