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聞卿擰著眉,眉宇間的褶皺要夾死蒼蠅了,“嵐嵐,你剛跟我‘開枝散葉’完就問別的男人的事情嗎?”
宋嵐咋舌,完了,剛吃完虧,這會兒恐怕還得虧一回。
“你生氣啦?”宋嵐小心翼翼的問。
周聞卿正大光明,“不,我在吃醋。”
兩人的腦袋裏同時響起了飯桌上的那句話:“也就是親兩口,撒個嬌,然後隨吃醋的人願意了唄。”
願意了唄。
唄……
宋嵐簡直抓狂,這是挖好的坑遲早都是要他自己“撲通撲通”跳進去啊!
宋嵐無奈的挪回去,“麼麼”兩聲親在周聞卿臉上,窩在周聞卿懷裏,手摟上周聞卿的腰,無聲的撒(求)嬌(饒),隻期待周聞卿可以做個人,不要再折騰他了。
周聞卿有被取悅到,“嵐嵐是撒嬌精嗎?”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撒嬌!丟死人了!
這叫明哲保“腰”!
“嗯,不是撒嬌精,隻是跟我一個人撒嬌。”周聞卿捏了捏宋嵐紅的發燙的耳垂,引來宋嵐不滿的哼哼。
還說不是撒嬌精。
“但是我真的是很認真的在問你這件事情,你知不知道季哥以前的什麼情感挫折什麼的。”宋嵐很是在意季嵐亭說的“萬一半道兒他丟下我”這句話,一想到季嵐亭說這句話的表情,宋嵐不由自主的語氣極其認真,不容周聞卿忽視。
周聞卿意識到了什麼,“怎麼了嵐嵐?”
宋嵐斟酌了用詞,簡單總結了一下自己被季嵐亭拿去當擋箭牌的事情,還特意強調了“假裝”兩個字。
這樣的話,周聞卿應該不會生氣了吧?想了想,宋嵐覺得周聞卿還是吃軟不吃硬的,又補充了一句,“到時候你可得保護我啊!我怕挨揍。”
周聞卿又好氣又好笑,“怕挨揍你還去當擋箭牌?”
宋嵐拉著臉,“我就季哥這麼一個稱得上朋友的人,我就想幫幫他什麼忙而已。”
這話的確是戳中了周聞卿的軟肋,“好了,沒有生你的氣,不過我了解的不算太多,隻是知道季嵐亭大學的時候跟一個叫林昇的男人在一起,分分合合的也過了兩年多,更準確的說,是季嵐亭單方麵纏著林昇,而且林昇太不安分,吃著碗裏看著鍋裏的,即便有季嵐亭,林昇依舊彩旗飄飄。”
宋嵐握拳,恨不得現在就出去砍死那個叫林昇的,“惡心!垃圾!”
周聞卿安撫的拍了拍宋嵐的肩膀,“季嵐亭和林昇在一起幾乎不出現在課堂上,但是突然有一天季嵐亭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天天認真上課。季嵐亭家裏祖祖輩輩經商,即便他混吃等死十輩子都花不完家裏的錢,他也散漫慣了,所以那段日子他的轉變,很驚人。”
“你還知道的不少呢。”宋嵐涼涼的說。
周聞卿捏了捏宋嵐的小臉,“我們兩家也有很多生意上的來往的,季嵐亭他們家是做餐飲的,我們公司旗下很多食品都是和他們家合作的,加上大學裏他也算個風雲人物,所以即便不去刻意的了解打聽,也會有八卦自己傳進來。”
宋嵐了然,周聞卿這樣的人想必也是如此,所以想想也就明白了。
“那其他的還有什麼消息嗎?”
“季嵐亭轉了性子之後,之後再沒見他跟誰談戀愛過了,沈裕好像還說過季嵐亭這是讓人……魂穿了?畢業之後我們交集很少,隻是酒桌上聽老一輩的說他不喜歡家裏的企業自己出來單幹了,免不了一頓計較罷了。”
宋嵐悶悶的點了點頭,好像有點明白了。
“所以你是擋的林昇那把爛箭?”周聞卿語氣微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