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倔強地絕不認輸。
陸硯生揉揉眉心,似乎有些煩,白玉青蔥的手揉碎一朵剛修剪過的牡丹。顧歡聽見他說了“生氣”二字,有點懶散,有點溫和,有點...不耐煩。
“長雲,把她吊起來,吊到她認錯為止。”
“好。”長雲依舊是那副恭敬的表情,絲毫不覺得自家主子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來。
顧歡:...
“陸硯生,你跟我玩陰的!”
沒人聽她說話,長雲將她手捆起來,吊在屋頂上,陸宅的婢女小廝仿佛看不見她一樣,按部就班地做活。說什麼房子是她的,地契是她的,整座院子都聽她的…敢情都是匡她的,男人,果真都是大豬蹄子!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輪椅上的大豬蹄子看了她一會兒,覺得不妥,指揮長雲,“吊低一些,注意別讓外人看了熱鬧去,左右是咱們自家人的事情。”
顧歡:事到如今,這還重要嗎?
長雲正欲上前,大豬蹄子又說,“幹脆拿個麻袋把人頭套上如何?”
顧歡:...
長雲:...
陸硯生沒注意兩人的目光,反正他就是心血來潮,想了想,也就作罷,長雲推著他往回走,回頭瞅一眼可憐的鹹魚掛顧歡,“少主,夫人要吊到幾時?”
“不急,得讓她來求我。”
“是。”
這幾日正忙著拓展江州漕運,如今隨了顧歡安置江州,陸硯生有在此發展的意圖,長安那邊的人手和物力財力即將到達江州,他的打算,是將江州打造成大梁漕運樞紐。
大梁的第二個長安。
正是忙的時候,且晾晾她。
約莫一個時辰過去,水榭風微漾,一波一波漣漪,推著涼風拂過翠竹穿窗而入。夜幕布了伶仃星子,長雲勸道,“少主,先將人放下來,夫人惹您生氣,是她的錯。可夫人的身子幹係到您的身子……”
筆落鎮紙邊,他偏頭,高棟上的人影似乎暈了過去,陸硯生微微驚詫。喲,這人氣性怪大的,凝神想了片刻,今日便就點到為止,過猶不及。
“放下來吧,洗浴後我替她上藥。”
“那玉佩……”
“玉佩啊?我想想。”指尖敲打著書卷,他自己這人沒什麼壞心眼,想不出什麼喪盡天良的主意,思來想去,豁然開朗,“明天找幾個強盜,趁她外出,把東西搶了。”
長雲:“…好。”
負責洗浴的那幾個姑娘,將顧歡剝的跟個光溜的雞蛋,瞧著昏睡過去的美人,幾人小聲議論,“這位新夫人可真霸氣威武!”
“是啊,誰敢跟少主作對?”
“可別說了,聽說少夫人是敗了咱們少主的名聲,劫了咱們少主,那啥一天一夜呢……要不是如此,少主怎麼會入贅給一個寡婦……”
“天啊,不是三天三夜嗎?”
“哇!”
“要我看,此人不知檢點,水性楊花,少主根本不待見她,不過是給公主個麵子罷了…”
“小點聲,隔牆有耳。”
......
顧·不知檢點·水性楊花·歡在不省人事中被人揉扁搓圓,老老實實,哪裏可見平日日天日地的氣概。上藥前,陸硯生難得端詳她一番,她似乎很累,睡著了,卷長睫毛翕動著。
很安靜,很漂亮。
點評了“挺乖”二字,陸硯生指尖點蘸玉生膏,掀開顧歡衣服,仔細塗抹,動作緩慢,不含旖旎,臨走前,他想起什麼,回身擰開藥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