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肯定也猜到了蘇舜玉定也會去天涯角。這麼好的一個下手機會,他會放過?”

“一箭雙雕,才是帝君會幹出來的事情。”

“九重,你故意的吧?”陸璐嘴角勾著笑意,眼神卻化作了冰劍,寒霜凜冽,刺入九重的僵直的後背。

“如果蘇舜玉貿然前去,遭了帝君的暗算,你就自由了是嗎?!”

陸璐低下頭,如一隻被觸了逆鱗的龍族,凶狠地盯著造次者,吐出來的字就像是從牙縫之間擠出去似的,“……九重,你挺會耍心眼的啊。”

一個呼吸的功夫,九重就已經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僵硬的後背也一節節地鬆軟下來。

他抬起眸,想要做出一個無辜的表情,可是他偏生有一雙赤紅的眼珠子,瞧著非但不無辜可憐,還挺醜。

“陸姑娘,你想多了。我怎麼會……”

“嗬。”陸璐退後兩步,抓住蘇舜玉的手,指著九重道:“蘇舜玉,用血契問他,他方才是不是夾帶私貨想搞你!”

蘇舜玉捏了捏她的手心,上前一步,之間環繞的赤色咒文開始旋轉起來。

幾乎是同一時間,空氣中仿佛有一個無形的東西降落。

“唔——”

後背挺直的九重像是背了千斤重的玄鐵,往下狠狠一墜,上半身與臉一起砸入結塊的泥土。

泥土皸裂開來,生生被砸出一個人形的泥坑。

九重一張嘴,泥土便蜂擁而上,滾入他的嘴巴。

他邊往外吐泥巴,邊道:“我錯了!!原諒我這回吧,我隻是一時糊塗,被豬油蒙了心,我不是有意的!!”

蘇舜玉一隻手掐訣,另外一隻手與陸璐十指緊扣,悠哉悠哉的,仿佛什麼都沒有聽見。

血契的懲罰正式開始。

九重感覺到五髒六腑一起絞痛,明明是自己的血肉,它們卻像是集體背叛一般,拚著血肉橫飛,鮮血橫流也要與本體分離。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放過我這一回吧!!”

蘇舜玉開始與陸璐嘀嘀咕咕。

“等下我們吃什麼呀?”

“這荒郊野外的,能有什麼吃的。”

“我給你打兔子,我們烤兔子吃。”

九重:“……”

我CNM,聽到沒有,我CNM啊!!!

九重痛得在地上打滾,連求饒都說不清楚,“唔,唔錯……戳了。”

蘇鶴鳴冷冷地看著九重在地上打滾,道:“好了阿玉,再讓他這麼哀嚎下去,恐會引來山間野獸。沒有那個必要。”

蘇舜玉的手一頓,手指間旋轉的咒文也慢慢地停滯下來。

蘇鶴鳴又道:“下一回先把人毒啞了再行刑,這樣耳朵才不用遭罪。”

九重:“……”

九重:“…………”

陸璐頓了頓,從懷裏掏出一個有些陳舊的瓷瓶,放在蘇舜玉手中,道:“這是啞藥,之前一直放著沒用,都給你吧。”

這啞藥毒啞過溫清媛,藥效還是不錯的。

蘇舜玉乜了一眼渾身僵硬的九重,然後在九重的注視中將啞藥放入自己的懷裏,還珍惜地拍了拍,“下次我一定試試。”

已經入夜,眾人趕了一天的路都有些累了,於是找了個山洞暫時歇腳。

有貪吃懶做在,晚上入睡也不用怕冷。

蘇舜玉帶著陸璐抱著懶做入睡,蘇鶴鳴則擁著貪吃在山洞外的大樹下將就一宿,至於九重……愛睡哪睡哪,以天為被,以地為席。

經曆了一場血契的懲罰,九重的皮膚黝黑,瞧不大出來臉色,但是兩片白如紙的嘴唇還是暴露了他此刻的狀態。

九重捂著肚子,顫顫巍巍地扶牆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