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間裏,書架上擺放著一些細小的古玩古董之類的,牆上掛著幾幅字帖字畫,很古樸雅致的房間,但是此時卻透著一股哀傷肅穆的味道來,
正中央的大床上躺著一個奄奄一息的老人,周圍圍著一群或是虛情假意或是真心實意,但是現在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林希覺得人生真是像坐過山車一樣啊,一起一伏之間,充滿著刺激驚奇,未知的恐懼,還有餘韻之後的回味與歎息。
直直的看著躺在床上的老人,手有些顫抖,張了張口,卻說不出什麼話來。
隻是靜靜的握著老人的手,這雙幹枯布滿皺紋的手,這雙蒼勁有利的大手,怎麼就連動也動不了了呢?
“呼...呼....”
爺爺的呼吸慢慢的急促起來,有些困難的想要張開嘴巴呼吸,臉也漲的紫紅紫紅的,林希看到之後,有些不知所措起來,整個人發怵顫著,旁邊的醫生馬上跑了過來,一把推開了林希,然後就拿出氧氣罩罩上,等呼吸平穩了下來,才徹底的放心,然後用聽筒聽著心跳聲,表情十分的凝重。
等解下聽筒器的時候,回過頭,不著痕跡的朝幾人搖了搖頭,然後就退了出去。
留下房裏神態各異的幾人。
李乾馬上靠近床邊,低頭輕聲問道:“爺爺,到底是誰害你變成這樣的?”
爺爺也隻是閉著眼睛,很虛弱的張了張,嘴唇蠕動了幾下,但是完全聽不出來是什麼?
沒有得到答案的李乾,陰冷著一張臉,目光掃過每一個人,眼圈紅通通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猙獰。
然後又彎下身子,守著快要逝去的爺爺。
林希也走了過去,坐在床邊,低頭看著爺爺,緊緊的拽住了側身的裙邊,指關節都泛白了。
“爺爺,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林希一把握住了爺爺的手,看著蠕動著嘴唇的爺爺,很艱難的想要拉住自己,但是卻不能,有些焦急了起來。
“歡歡,你快來,快聽聽爺爺要說什麼?”
林希看著使勁的想要掙紮,想要說什麼的爺爺,沒有回頭的叫喚著穆容歡。
現在,也隻能靠歡歡了。
“怎麼能讓一個外人來?”merry有些緊張的馬上說道。
“我自有打算,你別煩。”
“希兒,難道你忍心看著你爺爺這樣....”
“歡歡有能力可以聽出爺爺想說的話,你不用擔心找不到凶手。”
本來就有一肚子的火氣,現在這個女人撞到槍口上也算她倒黴了,而且這個女人有點假,說實話。哭的這麼厲害,未免太假了,看她剛剛緊張的樣子,難不成真的是她?....
林希眯了眯眼睛,直直的盯著merry看,被林希看的有些心慌意亂的merry,惱羞成怒了,衝著林希大吼道:
“你什麼意思啊?難道你的意思是我是凶手嗎?簡直是一派胡言。”
“你做賊心虛了,你...”
“你們都安靜一點,叫穆容歡來。”
李乾突然打斷了兩人,輕輕的撇了一眼merry,然後說道。
原本在一邊站著的穆容歡馬上撥開層層的人群走了上去,看到抽泣著的林希和臉色有些蒼白的李乾時,馬上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一開始進來的時候就被這群人擠在外麵,根本就不清楚裏麵發生了什麼事情,雖然知道情況應該很嚴重,但是沒有想到會是這副模樣。
穆容歡代替林希,拉住了爺爺的手,一股微弱的訊息直接傳到了穆容歡的腦中,
‘希兒,乾乾,不要想著報仇了,好好的生活著,爺爺隻想讓你們遠離仇恨,永遠也不要沾染上。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我理解....’
聽到這裏,穆容歡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那個在另外一邊哭的肝腸寸斷的女人,似是注意到穆容歡的視線,抬頭一看,發現穆容歡的探究之意和似笑非笑的模樣,眼神立馬四散開來,有些慌張了起來,但是立馬就恢複了平時的模樣,沒有任何的破綻。
穆容歡沒有繼續看下去,而是低頭注意的聽著李叔的話,
‘好好的活著,不要去報複了,最對不起的就是阿霸了,哎,淑蘭,我對不起你啊,我這就來找你了......’
聽到這裏,穆容歡輕輕的放開了手,麵對著兩人的質疑,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退了出去。
之後,人群中就爆發出了一陣悲鳴聲和痛哭聲-----
merry的聲音哭的最響徹了,用‘哭爹喊娘’‘哭天搶地’來形容最適合不過了。
顯然,這個女人做戲做過頭了。
在另外一邊的老律師,也歎氣搖頭,他們家一直都是李家的專用律師,或者說是隻對李家當家人負責的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