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魏文賢聽此眼眸蒙上一層寒霜,不自覺的攥緊拳頭。哪成想雲朔宮如此難對付,守衛森嚴,兵力充沛。加上地勢以及各式機關布設,有進無回。盡管魏文賢布謀已久,可都遲遲沒有進展。
“可惡的緋塵!”想到此魏文賢低聲咒罵幾句,向來淡定的他變得有些氣慍之色。
既然明的不行就來暗的,魏文賢必須要將楚天闊抓到手,如此才有了要挾緋塵的籌碼。
緋塵為了楚天闊連死都不怕,怎會在乎一個雲朔宮。隻要能將楚天闊擒住,緋塵定會自投羅網。
此時連跑帶顛的楚天闊還不知自己正被有心人惦記,他追逐雲墨以及黑衣人的蹤跡已經跑出偵探社很遠很遠。
楚天闊不會輕功,不會飛簷走壁,也不會翻牆抄近路。他憑借兩條腿一路小跑,好在雲墨與黑衣人走的還不算遠,這要出了永安縣,楚天闊走到明天早上也追不到。
“咦?”前麵兩個正在交談的身影引起楚天闊的注意。他躡手躡腳的躲到一顆粗壯的大柳樹後麵,柳樹的樹幹十分粗壯,足以將楚天闊全部擋住,作為藏身之所很是合適。
雲墨?楚天闊眯著眼睛仔細看了看,發現正是他要找的雲墨。而與他交談的男子很是眼熟,像是在哪見過,楚天闊一時間沒有想起來。
“小狐,你和楚天闊絕不是一類人。他可有想過,他要是知道你的身份定會親手殺了你。”
“小狐?”魏文賢的聲音傳到楚天闊的耳朵裏,眉頭一皺:“小狐?”他默念著心裏的猜測繼續豎起耳朵聽。
聽到自己的名字楚天闊有些驚訝,似乎這還與自己有關?
他應該已經快猜到了吧!雲墨這麼想著,楚天闊一直都在試探,說話也不離狐狸兩字。
“楚天闊要怎麼做是他的事,但你要傷害他,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哈哈哈——”聽到這話,魏文賢大笑起來,他沒有想到自己與雲墨相識十餘年,在他心中的地位還比不上剛認識沒多久的楚天闊。
魏文賢深吸一口氣,殘風卷起他的發梢“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手下不留情。想來也是,鼎鼎大名的千麵狐又何曾留過情呢?”
人在一定情況下,大腦會自動捕捉認為關鍵的信息,楚天闊亦是如此。當他聽到“千麵狐”三個字時,身體明顯愣住,腦海中不斷充斥著,回放著“千麵狐”三個字。
那人是對雲墨說的,他此前喊他小狐,如今叫他千麵狐……
楚天闊想過無數種為雲墨辯解的理由,也想過無數種打消心中疑慮的可能。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巧合,都是相似罷了。
雲墨是雲墨,千麵狐是千麵狐。他們不可能是同一個人,盡管……盡管種種證據擺在麵前,楚天闊都自動略過。
隻因他不希望,他不希望雲墨就是那個人人喊打,手段殘忍的千麵狐。
可如今親耳聽到,楚天闊傻眼了。原來一切都有了結果,隻是自己不願意去承認罷了。
若真是如此,與雲墨相遇以及同行,這些的種種都變得複雜而帶有一定的目的。
他一直都將雲墨當著朋友,是楚天闊失憶後茫然無措時,不離不棄的朋友。是麵對群狼圍攻,那個敢於與狼群搏鬥的朋友。同樣是那個心性不壞,他欲將其引領正道的朋友……
以後二人的對話楚天闊都未聽清,待他回過神時方才站著的二人已經沒有了蹤影。
他們的目的是什麼?要抓自己?可抓了自己又有什麼用?
這些楚天闊都要當麵找雲墨問清楚,既然已經確定雲墨的身份,楚天闊也不願再裝傻下去。
他要問清楚,這一切的緣由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