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雲見日,莫過於此。
此時據離開玄陰教已三日有餘,雲朔宮迎來有史以來最熱鬧的時候。眾人齊聚雲朔宮,有說有笑,仿佛將十年來沒說的話全都補了回來。
緋塵所中雲幻散之毒已經解除,雲墨還在養傷之中已無大礙。
前幾日養傷的養傷,抓人的抓人,還有一些關於玄陰教的後續事宜繼續處理,忙的不可開交。
北辰並未急得趕回陵陽,他與古瀾還能在雲朔宮待上幾日。北辰和楚天闊二人又回到此前的狀態,鬥嘴鬥個不停。
雖說如此,可楚天闊一直都悶悶不樂,無論他對緋塵怎麼試好,緋塵都當做沒看見,對他置之不理,全然無視。
楚天闊摸著炸了毛的腦袋,宮主大人生起氣來也太難消氣了。不僅如此,楚天闊想問那天在地牢之事,他也根本找不到機會。究竟是什麼原因,使得緋塵這般痛苦,甚至黑發都會變成銀發?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天晚上楚天闊做了一個夢。
他夢到緋塵一襲紅衣站在皚皚白雪之中,天地萬物,茫然一色,唯有那抹遠去的紅衣,在大雪之中刺眼又令人著迷。
楚天闊朝著身影,他加快了步伐。風雪肆無忌憚的飛揚著,阻隔住楚天闊的視線。他看到那個身影越走越遠,想要伸手去觸碰,卻發現再也看不到了。
任雪花散落在肩頭,任狂風吹拂著衣角,楚天闊呆呆的佇立在天地之間,眼神空洞而茫然,就那樣看著前方,沒有一絲表情,誰也不知道此刻他在想些什麼,做些什麼,就這樣......望著...
“小木木……”楚天闊突然從夢中驚醒,不經意間淚水已經打濕臉龐。他夢到緋塵離他遠去,楚天闊再也坐不住,他一定要問清楚事情的始末緣由。
既然緋塵不願意見他,那就去找南燭葉問。
好在楚天闊醒來之時,天色已亮。以楚天闊的心急程度,就算是大半夜他也一定會找南燭葉問個清楚。
“葉小弟,你在不在?”一大清早楚天闊就敲響了南燭葉的門。
南燭葉的作息很規律,天色未亮便起來練武。此刻他剛剛從外麵回來,還未歇腳隻聽到敲門聲響起。
打開房門,看著一臉心急的楚天闊皺起眉頭。“嗯?楚兄你怎麼來了?”
不等南燭葉問完,楚天闊閃身進入房內,直奔主題道:“葉小弟,你師兄他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楚天闊一屁股坐下,滿臉期待的等南燭葉給他答案。
“這……”正在倒茶的南燭葉手中動作一頓,眼神飄忽不定,顯得有些猶猶豫豫。直到茶杯之水都溢了出來,他才將茶壺拿開。
這副表情分明就是有鬼好不好?
“那日在玄陰教,小木木他好像很難受的樣子,甚至頭發都逐漸變成銀發,但是第二天又恢複如初,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現在不理我,就算我問他也不會告訴我的。”說到最後,楚天闊的聲音越來越小,甚至低下頭。
“楚兄,你可知我師兄他因何事不理你?”南燭葉沒有直接回答楚天闊的問題,反而先問其自己心中的疑惑。
“知道。”楚天闊將頭低的更往下,差點就要埋進桌子裏。“我……我說了要跟他恩斷義絕之類的話……”
怪不得,怪不得師兄他這麼生氣。
“楚兄,你……要我說你什麼好呢!我師兄對你什麼樣你應該很清楚,對他說這種話豈不是比拿刀傷他都要嚴重。”
南燭葉連連搖頭,對楚天闊的行為很是無奈。這不僅僅是無奈,甚至有想對其教育一番的衝動。
“楚兄,你覺得自己是怎麼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