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看著他的表情,瞬間明白了。

怪不得齊飛這本應該精力充沛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子,隻不過坐了一趟飛機就累成這樣,原來……

哈哈,大概昨晚折騰的太狠了吧。

白霜感覺自己的妒火在熊熊燃燒,心裏酸意止不住的上湧,醋海翻騰。

他看著齊飛,看著齊飛脖子上的那條羊毛圍巾,似乎要透過那羊毛圍巾,直接看到他脖子上的那些……

他早該想到的,早該想到的,可是,他一直刻意想要忽略這些……

齊飛和易秋白認識了才多長時間?竟然就這般幹柴烈火。

易秋白這是得有多麼心急啊。

而他,他和易秋白認識了十年。十年的時間,易秋白從未對他作出過任何親昵的舉動,他一直以為,易秋白就是那樣冷然的性子,也不見怪。

他想到白羽,白羽和易秋白認識的時間更長,就算那樣,在把他送往國外之後,他們兩人也沒有發生什麼關係。

他當然猜到了易秋白對他和白羽的態度,隻可遠觀不可褻玩,也看到了,易秋白看著齊飛時,眼睛中的欲望。

但是易秋白在他心中的印象太根深蒂固了,那般的冷然,冷情冷性。他以為易秋白對誰都是那個樣子,沒想到,對齊飛不是的。

那時的他是什麼樣子的呢?

他無法想象,嫉恨欲狂。

齊飛扯了扯圍巾,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這樣是不是看起來很奇怪呀?可是我忘記帶高領的衣服了。”

齊飛看著白霜,白霜沒有回答他,看著他的眼神很奇怪。

“霜哥,你,你沒事吧?”齊飛不禁問道。

白霜聽見齊飛問他,才反應過來,努力壓抑著翻騰的醋意,笑道:“沒事。”

說完,他一臉了然的看著齊飛,打趣的笑了笑,對齊飛眨眨眼睛,“不過,大熱天的,你戴羊毛圍巾太顯得怪異了,正好我帶了創可貼,貼上創可貼吧。”

齊飛下意識的扯了扯羊毛圍巾,臉都紅了,吞吞吐吐的道:“好,好的,謝謝霜哥。”

白霜轉過身,握緊了拳頭,回到自己的房間,從行李箱中拿出一盒創可貼,就這樣看著創可貼,他愣了一會兒,才機械般的起身,出了門,將創可貼遞給站在門口等他的齊飛,一臉揶揄的笑道:“這一盒都給你,夠用嗎?”

說完,他還朝齊飛眨了眨眼睛。

齊飛的臉刷的就紅了,有些惱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從他手中搶過創可貼,轉身走回自己的房間,有些遷怒的碰的一聲關上房門。

白霜笑了,可是笑著笑著,他就笑不出來了,笑容從他的臉上消失,眼睛裏一片傷心絕望。

過了好一會兒,齊飛才不好意思的從房間中出來,似乎對剛剛自己的行為過意不去,麵上帶著歉意和討好笑容,脖子上貼了四五片的創可貼。

白霜笑看著齊飛,可是眼裏卻一點笑意也沒有,他在心中冷冷道:嗬,真是激烈啊。

齊飛有些尷尬的看看他,“霜哥你就別再這樣看著我了,我們走吧,快點兒快點兒~”說著已經自己先行一步,打開了房門,逃也似的出去了。

白霜看著關上的房門,深呼吸,笑了。

既然這樣,那他就更要將這隻小奶狗弄到手了,不論將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這樣想著,心裏的壓抑和痛苦才稍稍平息一些。

他笑了笑,走上前打開房門,轉身關上,齊飛正在外麵等著他。

白霜笑道:“走吧。”

齊飛其實是有些擔心的,因為他剛剛發脾氣了,他害怕白霜生氣,所以出了門後就有些後悔,便在門口等著白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