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看誰的法寶厲害不就行了。

但顯然大家也清楚禾青青的品性,知道她此番這麼做,肯定不會隻為了輸贏,一定有什麼用意。

果然,禾青青贏了之後,收起法寶,又去不遠處將岑鍾的劍撿了起來,走回岑鍾麵前,將劍遞回去,對一臉沉色的男孩兒道:“我未祭法寶時,你全力以赴,我拿出法寶後,你依舊用劍。可見你品行端正,是值得相交之人。”

岑鍾無言,抬手接劍。

禾青青依舊拿著劍:“但我向來目光高遠,總覺得我日後一定會像我娘一樣,找的如意郎君是一門的門主。”

一把劍,兩隻手。

岑鍾豁然抬眼。

禾青青神色認真,眼中有笑,接著道:“你知道一門門主該是什麼樣的嗎?”

禾青青:“該是我爹那樣,品行端,心性正,仁慈且包容。”

禾青青:“又該比我爹強,武藝、術法、藥丹無一不精,足以撐起一門,乃至庇佑周邊方圓。”

禾青青:“還得聰明、通達人性,能深謀遠慮,能隨勢而動。”

禾青青:“雖然門內規矩是劍對劍、刀對刀,但我祭出法寶,‘不仁’在前,你自當隨勢而動,‘不義’再後,這樣才能贏,不是嗎?”

岑鍾麵上的神色幾番起伏,又像第一次知道喜歡的女孩兒還有這樣的麵貌似的,眼露詫異。

禾青青笑:“除非你沒那麼想贏。”

岑鍾當即開口:“我自然想。”

禾青青:“可你最後輸了啊。”

岑鍾:“……”

禾青青放下握劍的手,後退兩步,對岑鍾展顏一笑。

岑鍾神色間帶著%

安禾門上下一片歡欣鼓舞,所有人都圍著岑鍾:“師兄!”

反倒是禾青青麵露錯愕,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便……回來了?

朔悅一麵看著,一麵肩膀頂岑羽:“瓜子,瓜子還夠不夠?”

岑羽也盯著那二位:“夠夠夠。”

緣何這般興奮?

因為五年後回來的岑鍾,性子也是大變樣。

變得強大了,也變得更沉著了。

還進化了他原本的那顆木魚腦袋——

撇開圍聚他的同門們,他徑直走向禾青青,見她額角有一些打鬥之後的灰跡,從腰間摸出快帕子,遞了過去。

那塊帕子,赫然便是禾青青當年在後院門口塞他懷裏的。

仿佛在無聲的傳達:我回來了。

岑羽和朔悅相互拍對方:這小子如今也很會啊!

又是英雄救美,又是遞出帕子,挺有調調的嘛!

青姐,不能輸,咱不能輸!

拿出你當年的手段!衝呀——!

——

夜晚,比武台。

牆頭上,岑羽和朔悅一臉興奮期待。

但見比武台上,岑鍾等候的身影,不久後,前來赴約的禾青青登上了台階,邊登邊打哈欠。

白日鬧了那一通,她此刻真的困得很,想睡覺。

顯然,經曆這五年,她如今已然沒了年少時的純真爛漫。

她如今既不把自己當什麼大小姐,也跟個男子一般,早早挑起了門內外的大小瑣事。

她心境變幻,別說麵對回來的岑鍾隻覺得錯愕意外,連當年從岑鍾腰間扯下的那塊做信物的配飾,都被她壓進箱底了。

她打著嗬欠上比武台,見了岑鍾,張口便道:“可別同我說你要現在打,不打。”打什麼打,困都困死了。

話音剛落,岑鍾以合體之境,以他碾壓式的實力,眨眼間便將禾青青按在了比武場的牆下。

正是岑羽和朔悅的腳下。

兩人齊齊埋頭——

禾青青沒反應過來,打了一半的嗬欠還在嘴邊。

岑鍾一臉沉著地按著她的肩,抵在牆上:“你輸了。”

禾青青收起打嗬欠的嘴,茫然:所以呢?

岑鍾從容道:“說到便要做到。”

禾青青:?

岑鍾微微靠近,像當年後院門外禾青青的耳語那般,亦湊近低聲道:“半月後,帶著全門,等我來娶。”

岑羽、朔悅:!!!

好嗑!真特麼好嗑!

——

山林中,若白指尖捏著那用龍骨鳳骨中和造出的內丹:原來造出來是這樣的。

一旁,滄沉難得露出幾分疲態,抬手按著太陽穴:他第一次剖骨造丹,沒料到這般耗費心神、精力。

若白手中的骨丹忽然沒了,連帶著滄沉,一起消失在了山林中。

若白:造都造出來了,也不用這麼急著去送吧。

另一邊,滄沉在安禾門的牆上尋到了岑羽,一現身,便將他造丹後略有疲態的身形往岑羽身上靠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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