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白衫。”
“你當然為他說話。”
索倫這番辯解顯然經過了高人指點,他再沒說什麼場外的花邊八卦,沒說亞瑟和羅伊“有一腿”,他直指亞瑟是“利益相關者”。
在這場比賽裏,羅伊因為摔車,輸掉了他身上的黃衫。
雷諾車隊的喬治重新穿回黃衫,並且獲得了55秒對羅伊的優勢。
那麼羅伊退而求其次,就將穿上白衫。亞瑟的白衫就得拱手讓出。
所以雷諾車隊指責亞瑟是“利益相關者”,沒有資格向賽事主辦方提出指控。
“再說了,羅伊早在第8賽段就狠狠地摔過一次。”
索倫見到亞瑟像是被堵住了口無法接話,得意洋洋地繼續。
“如此頻繁地摔車,隻能證明他太年輕,技術還不穩定……怎麼能怪到對手頭上來?”
聽見索倫這番辯解,主辦方和記者都聽得暗暗點頭。
他們都覺得很惋惜:羅伊明明已經取得了相當大的優勢,卻在本賽段的最後階段狠狠一摔,將優勢全部摔沒了,反而落後喬治55秒。
但是,羅伊確實有摔車的“前科”。
再說了,在職業公路自行車賽中,選手摔車是家常便飯。
如果沒有切實的證據,亞瑟的指控……確實無法成立。
正在這時,羅伊在大地車隊隊友們的陪伴下,蹬著車過來主辦方這邊。
羅伊沒有直接投訴,而是說:“我申請調閱官方所有的影像資料,在我摔車前後那一段的。”
他沒有直接指控,但是卻提出了調閱證據的申請。
羅伊身邊的記者們敏[gǎn]地嗅到了“猛料”的味道。
連當事人都這麼說了,難道——真的是雷諾車隊咽不下這口氣,下了“黑手”?
但羅伊對“調閱證據”這件事並沒有抱多大希望。
他現在一一回想,“摔車”事件顯然是雷諾車隊早有預謀,早就計算好了的:
他摔車的地點是一個彎道。由於彎道狹窄,負責拍攝的摩托車沒辦法靠近拍攝。
而索倫撞他的那一下,則由雷諾車隊那麼人重重阻隔,遠距離的攝像機根本捕捉不到那一刻的影像。
最狠的是,那一段賽段上方有行道樹遮蔽。在上方負責航拍的直升機也無法直接從上方拍攝。
更加要緊的是,就算是有證據證明,羅伊確實是遭到了“圍剿”——這也與和他競爭黃衫的喬治·斯帕克無關。
最多就是車隊裏的小卒子索倫·範德特被罰秒,嚴重點被禁賽。
事發時遠遠躲開的喬治完全能夠撇清自己,與此事無關。
所以喬治現在這身黃衫已經穿穩了。
而這簡直就是屬於競技界的“完美犯罪”。
羅伊提交了申請之後,就輕輕蹬車,帶著隊友們離開。
他需要先安撫一下整個大地車隊。
氣憤、遺憾、委屈、不甘……各種各樣的情緒出現在隊友們的神色之間。
亞曆克斯始終陰沉著臉,胡安唉聲歎氣,而米克爾則直接紅了眼圈。
主教練維克多則抱著雙臂,遠遠地在車隊大巴那裏等候大家。
一陣山風吹過,他花白的頭發在風中亂飛亂舞。
“我們法國人經常說,C’est la vie。這就是生活。”
維克多很冷靜,“孩子們,所有這一切,都是你們需要學習去麵對的。”
“我們沒有保護好羅伊,我們丟掉了黃衫。”
“但事情已經發生,我們必須向前看。”
大米頓時哭出聲來,他是所有隊員中身高最高的,站在那裏像個孩子似的抹眼淚,讓人實在心疼。
“我說,老夥計們,這又不是什麼世界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