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隊配合,也無須對過多的突發事件做出反應。
別看現在米克爾隻是個大大咧咧的小“兔子”,但是羅伊知道,在十年之後,這隻“兔子”會成為“計時賽之王”。
現在米克爾剛剛轉型,從零開始,對於計時賽,還未豎立任何一點自信。
他聽見羅伊這麼說,才會顯得如此吃驚。
卻見維克多聽了羅伊的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大米,明天放手一試,拿出你的真正實力。”
“我們需要有一個人,盡力阻止其他車隊的車手拿到‘獎勵秒數’。”
維克多口中的“獎勵秒數”是指:用最短的時間完成計時賽的車手(也就是計時賽冠軍),總成績將會被減去10秒,作為獎勵。
各車隊的策略通常是:如果車隊的主將得不到這個“獎勵”,那麼就派一個副將去搶掉它——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得到。
在明天的比賽裏,羅伊的直接對手是雷諾車隊的喬治,如果羅伊能戰勝喬治,這10秒對他來說是沒有額外用處的。
但如果米克爾能夠取得一個絕佳的計時賽戰績,將極大震懾其他所有的車手,給所有人施加心理壓力。
羅伊在這些戰術安排上的經驗無可比擬,連維克多都要想了想才能反應過來。
老教練點了點頭。
米克爾則受寵若驚地捂著心口站了起來:“教練,您這麼相信我?!”
“你是我隊內的車手,我不相信你,相信誰?”維克多翻了個白眼反問。
將一切安排說完,維克多口頭檢查每個車手的身體情況。
當他問到羅伊的時候,羅伊皺了皺眉頭——
接連三天的山地賽段,在接下來的平地賽段他又始終想著突圍,根本沒有機會休整。
現在他確實感到渾身的肌肉很緊很僵硬,不利於明天的發揮。
這時第一個在羅伊腦海裏出現的人依然是“亞瑟”。
但這是不切實際的幻想——
這次,寶萊車隊可沒有與大地車隊共用同一間酒店。
而且……亞瑟,亞瑟正在醫院裏接受治療,他不可能出現在這裏,不可能再幫助羅伊放鬆肌肉了。
羅伊聽見一串咳嗽聲,抬起頭,正好看見坐在對麵的白胡子隊醫。
老隊醫笑眯眯地開口:“羅伊,你可知道,我剛剛向友隊的隊醫請教過,某些特殊的按摩手法——據說原來是用在橄欖球運動員身上的哦!”
為橄欖球運動員放鬆肌肉的……馬殺雞手法?
這是從……寶萊車隊學來的?
要用在他羅伊身上?他……最怕疼的羅伊?
老隊醫施施然站起來:“小羅伊,要不要跟我到醫務室走一趟?”
羅伊當即怪叫一聲,奪路而逃。
當然最後還是寡不敵眾,被押送去了酒店的醫務室,接受治療。
當慘叫聲響徹樓層的時候,老隊醫表示無法理解:
羅伊摔過車,受過傷,忍受過肌肉酸痛的滋味——為什麼唯獨忍受不了馬殺雞?
*
第二天上午,羅伊將一切都收拾停當,提上他的拉杆箱去酒店大堂等候車隊的大巴。
路過前台的時候正好瞅見一名身材高挑的金發女子正在結賬,有點麵善。
羅伊一時想不起來是誰,搖搖腦袋,心想這可能是哪個隊友的親屬。
他隨即將這事拋在腦後。
上次在酒店大堂裏發生的“事故”還曆曆在目,當事人之中,竟然隻剩他和喬治還在比賽中爭奪黃衫。
羅伊正想著,有人在他背後拍了一下,維克多嚴肅的聲音響起:“羅伊,在想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