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盡情歡慶的賽段:

羅伊和他的隊友們輕鬆愜意地行駛在通向巴黎的鄉間公路上,和煦的風在他們身畔溫柔地吹拂。

羅伊從載著大地車隊教練組的車輛裏取出一杯剛剛倒滿的香檳,他遙遙向坐在車內的主教練維克多致意。

維克多也手捧香檳,向他微微欠身,仿佛在說:∫∫

“孩子,不必客氣,這是你自己贏得的勝利!”

開過了香檳,就到了合影時間。

羅伊一邊騎行,一邊與其餘三名身穿領騎衫的車手一一握手合影。

坐在摩托後座上的攝影師手中的快門不停地按著,為這些選手們留下值得紀念的瞬間。

緊接著就是大地車隊的七名隊員。

他們全部放開了車把(危險動作,請勿模仿!),手挽手排成一列,由攝影和攝像師為他們拍攝。

拍攝完畢,羅伊鬆開身邊的亞曆克斯和胡安,剛剛對胡安說了一句:“待會兒衝刺賽要加油!”

就聽隊友們全都粗著嗓門,齊聲喊著羅伊的名字——

不一會兒,整個環法車隊,所有參賽選手,毫無例外,都喊起了羅伊的名字。

他們在以車手們的方式,向羅伊致敬,感謝羅伊在本屆比賽上讓他們看到了令人難以想象的拚搏精神,讓他們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可能性。

羅伊微紅著臉,也伸手為他的隊友和對手們鼓掌致意。

終於,慶祝漸告一段落。車手們漸漸駛近巴黎市區,道路兩側的鄉村風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鋼筋水泥森林,錯落有致的高架橋,高聳的廣告牌……

道路兩邊的觀眾也越聚越多。

車手們途徑他們身邊,觀眾們紛紛送上掌聲與喝彩聲,感謝車手們奉獻了這樣一場精彩絕倫的大環賽。

“大米”米克爾悄悄湊近羅伊,小聲問:“羅伊,你和寶萊車隊的那位說了些什麼?我看你高興得簡直像換了一個人。”

羅伊假裝沉穩:“哪有——”

他卻始終都是羅伊,是那個情緒忽高忽低,天性善變,心頭承載著奔放熱情的羅伊。

“我和亞瑟約定了一件事。”

大米大吃一驚:“你倆私定終身啦?”

羅伊頓時板了臉:“你這小夥怎麼盡瞎說?”

大米吐吐舌頭,聽羅伊像個大叔似的教訓他:

“都快當上‘計時賽之王’的人了,說話怎麼還這麼不老成?”

“計時賽之王?”,大米頓時感覺美滋滋,輕飄飄,就差上天了。

“我本來還想向你透露一下約定的內容的……現在還是算了。”

羅伊板著臉,輕輕蹬了兩下,距離大米遠了一些。

大米登時苦了臉,曉得自己說錯了話,但又不知道該怎樣彌補,隻能可憐巴巴地跟著羅伊,騎在他身後。

很快整個車隊來到了巴黎市區,巴黎聖母院的塔樓已經出現在天際線上。

為了視覺效果,羅伊和其他三名身穿領騎衫的選手騎行在最前麵。

他們穿過西岱島的地下通道,在聖女貞德的注視下來到塞納河右岸,駛入盧浮宮的中庭,繞過貝聿銘設計的玻璃金字塔,從杜伊勒裏花園一旁掠過,駛上協和廣場。

現在羅伊麵對著的,就是寬闊而繁華的香榭麗舍大街,遠處坐落著凱旋門。凱旋門背後,拉德芳斯的摩天大廈隱約可見。

羅伊握了握拳:他實現了自己的諾言,要穿著黃衫騎上香榭麗舍大街。

上輩子,他穿過很多次黃衫,仿佛他就是為了黃衫而生的。

但是重新來過,今生他拿到的第一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