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瞞上欺下,剩下百分之三十的原因,他一時間說不清道不明。
紀司南怔了一下,還沒等細想,就聽到葉茯苓說道:“反正陸陸也不在家,要不你直接在別墅睡吧,不是有很多客房嗎?”
紀司南毫不猶豫點頭。他埋怨自己怎麼早沒想到陸陸出去郊遊他可以回家睡覺。他終於可以睡回高級床墊了。
坐在前麵的司機眉頭一皺,通過後視鏡又看了一下二人。他多年的社會經驗告訴他,這個男人一定有壞心思!笑話,男人約女人去住處睡,還能沒有壞心思嗎!
客房?鬼才信客房!
正義感從心中油然而生,司機擰開交通廣播,調到了午夜情感劇場,試圖用裏麵的被渣男拋棄的悲情故事讓車後座的姑娘提高警惕,但車後座的姑娘好像並沒有反應。
等終於到了別墅,司機收了錢,終究覺得應該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他見男人已經下車,輕咳一聲,用很神秘的聲音向車後座說道:“姑娘,你多多注意。”
紀司南:“?”
回到別墅以後,紀司南直接發短信給人事部經理,讓李奇在一周之內把工作交接給周桓。他看著葉茯苓不等李奇打電話給她,幹脆利落直接將其拉黑了,也學著樣子把李奇的電話加入黑名單。
他很輕鬆就能想象到,李奇給宴請的老板賠罪後,怒氣衝衝想著要如何開除葉茯苓,結果收到人事打來的電話時是什麼表情。那時李奇肯定第一反應是找葉茯苓,發現找不到後就會想辦法找自己問情況。
當他發現這兩個電話一個都打不通,怕是會直接氣暈過去。
紀司南躺在客房的進口乳膠床墊上,猜明天李奇說不定會直接衝到十二樓要個說法。他盯著天花板,感受著身下床墊的高彈性,卻沒有體驗到久違的舒適。他沒有立即進入甜蜜夢鄉,反而睡前輾轉反側,頻頻想到不久前才與他磨合好的豌豆公主之床。
夜半,紀司南爬起來起來上了個廁所,他半閉著眼睛在黑暗中迷迷糊糊走著他熟悉的路線,推開房門回到床上。
他躺倒被子裏,再次睡了過去,並沒有感覺到旁邊有人狠狠扯了一下被子。
......
葉茯苓早上醒來時,胸口像是被壓了塊石頭。她喘氣困難,擰著眉頭睜開眼,把橫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扔到一旁,準備起來洗漱去公司。
等等,什麼手臂?
葉茯苓側過頭,就看到昨晚在大床上睡的並不止她一個人。
“紀總!”葉茯苓推搡了一下`身邊的人,感覺自己的心髒病要被嚇犯了。
紀司南抬起眼皮,看到眼前這一切,一個翻身差點從床上直接滾下去。
去公司的路上,二人好像被貼了封條的兩個布娃娃,無精打采坐在車上,誰也不肯多說一句話。
雖然互換後,二人睡了彼此的床,扮演著彼此的角色,操控著彼此的身體。
但是睡到一起這種事,怎麼想怎麼詭異尷尬。
“昨晚是因為——”紀司南剛開口。
葉茯苓用一根手指橫在自己的嘴上,示意他禁聲:“是意外,不提我們忘得更快。”
紀司南:“......”
明明什麼都沒發生!能不能不像什麼都發生了一樣!紀司南回憶起昨晚在車上,司機最後對他說得意味深長的那句話,突然覺得那個司機頗有去當預言家的潛質,到泰國找鑲婆祖是一個好的選擇。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公司大廳,還不等走到電梯前,前台幾個小姑娘聊天的聲音傳了過來:“聽說了嗎?十樓的李經理和人事摔東西討說法,現在正鬧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