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希瞪了他一眼,右手一揮,無意中將葉茯苓的咖啡碰灑了。$$思$$兔$$在$$線$$閱$$讀$$
“呀!”她尖叫一聲,眼看著咖啡全漫了出來,將放在桌角的表泡了。
紀司南瞳孔瞬間放大,一下子站起身,也不管咖啡燙不燙,伸手將表從灑了的咖啡裏撈了出來。
那塊表對他有特殊意義,他把表抓到手裏,來回翻看幾下,又一把抓出七八張紙把表包得嚴嚴實實。
林楚希被紀司南火光電石間下意識的反應嚇了一跳,“這表很貴”四個字頓時出現在她的意識中。
千萬不能說是自己碰灑的咖啡!萬一讓她賠,一萬個她也賠不起。
葉茯苓用濕紙巾擦著袖子,剛好從廁所裏走出來,疑惑看著站著的林楚希和紀司南:“站著幹什麼?”
“秘書姐姐不小心碰灑了咖啡,她不是故意的!”林楚希脫口而出。
紀司南隻盯著自己的表,見表還在走字並無大礙,終於鬆了一口氣。又聽始作俑者將所有的鍋都推給他,怒氣直接衝上腦門,扔下筷子拿起自己的表就走。
身後傳來喊聲,他也沒停下。什麼外套和包也都不要了,他穿著薄薄的白襯衫,攥著他的手表,步伐飛快。電梯剛下去,紀司南不想多等,推開緊急出口的門,直接走樓梯。
樓梯間隻有他一個人,他扶著扶手飛快跑下樓,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還隱約能聽到手裏的表走字的聲音。滴滴答答的指針聲並沒有他的心跳聲快,他推開一樓的鐵門,掛號大廳的喧囂聲充斥進耳朵。
穿白大褂的醫生和穿藍衣服的護士從他身邊擦肩而過,一張蓋著墨綠色布的急救床被急匆匆推進了手術專用電梯,救護車的聲音還在耳邊縈繞不散。
他一時間竟然分不清現在是什麼時間。
很多年前,他好像也獨自站在這個地方,經曆過同樣的事情,被推進手術專用電梯的是一個給他講過豌豆公主故事、送他手表作他十七歲生日禮物的人。
紀司南走出醫院時,外麵恰好起風了。天陰得有些快,掉落的小水珠砸在臉上冰冰涼涼。醫院門口是條很寬的馬路,他到馬路中間的時候,紅綠燈剛好變色,他被困在安全島上進退不得。身前和身後都是奔馳而過的車,還有衝著他鳴笛讓他注意避讓的,交警的吹哨聲忽近忽遠。
“紀總等一會!”
好像有人在喊他的名字。紀司南沒有回頭,依舊在斑馬線中間的安全島一動不動。
“紀司南回頭!”
紅綠燈又變色了,紀司南被從安全島上放了出來。他繼續往前走,剛剛踏上人行道,身後一隻手將他牢牢扯住。
“我知道不是你碰灑的!我不是相信你呢嗎!你跟她一般見識幹什麼!我還不知道她壞心思嗎,誰能在我麵前秀茶藝啊!”
葉茯苓胸口微微起伏,好不容易追上了紀司南,一臉震驚:“你氣性怎麼就那麼大呢!我以為紀總驢脾氣...不是,霸道總裁脾氣改了呢,扔筷子轉身就走連衣服都不要了?!”
“就算要走你也叫上我嘛!把我自己扔下了算怎麼回事呢!”
她瞬間說了好多話,都沒停下來歇口氣的。紀司南並不是因為林楚希的綠茶手段大動肝火,他還沒心胸狹隘到那種程度,而真正的原因他又不想說,幹脆沒有解釋。
葉茯苓隻當他是因為一路拎東西被搶了,又被潑了髒水所以犯了驢脾氣,她一邊在心裏腹誹紀總怎麼突然就像個小孩子,一邊努力哄他:“哎呀,我知道你沒見過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