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罩摘下來故意揉了揉眼睛。
“你還演不演了?”葉茯苓向祝子晉的方向努嘴:“光我努力也不行啊,你看看人家。”
紀司南向祝子晉帶來的女伴看去,見那個女伴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護手霜,往手上擠了一大塊,然後嘟著嘴用手蹭著祝子晉的手,要把多餘的勻給他些。兩個人的手糾纏到了一起,黏黏糊糊的。
“起點作用。”葉茯苓說道。
紀司南一時間頭腦空白,他下意識拉住自己的一邊領口。
“呔!妖怪住手!”葉茯苓一把抓住他:“你就會這招是吧?”
“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過段時間我去歡娛,大家都是同事。你讓人家怎麼看我?還不要到處傳,這個叫葉茯苓的女主播在公共場所一言不合就脫衣服......”
紀司南被她懟得語塞,想不出其他辦法又不肯承認自己學藝不精:“我要上廁所。”
“行。”葉茯苓把身子往回收了收,嫌麻煩沒有站起來給他讓地方。
紀司南急急忙忙擠過去,他穿不慣葉茯苓帶鞋跟的鞋,總是摔跤。這時又急沒注意腳下,腳絆到椅子腿,向後一仰就坐到了葉茯苓的懷中。
動靜有些大了,那邊正在抹護手霜的二人紛紛看來。祝子晉的女伴眼裏閃過了了然,祝子晉的眼裏則帶了幾分興趣。
紀司南滿臉尷尬彈起來。
“行,有點意思。”葉茯苓多少有些欽佩:“我倒是小看你了,真學到了兩把刷子啊。”
紀司南感覺自己像是被架在了爐子上烤。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臊著臉扔下了一句:“知道就好。”
實踐才能出真知,在老肩巨滑之後,紀總奇怪的技能再次增加了。
紀司南原以為躲過了初一就萬事大吉,等到下飛機、出機場,祝子晉還是一路跟著他們,他才覺察出還有十五這回事。他差點忘了祝子晉也是來參加論壇的,他們還要住主辦方提供的同一家酒店。
這個論壇在泰國清邁舉辦。清邁是個遍地都是佛寺的地方,鑲婆祖也剛好就在這裏。主辦方收了不少會費出手自然大方,為他們包下半個六星黛蘭塔維酒店。
酒店建於24公頃的自然風景區內,儼然一座帝王古城。
紀司南和鑲婆祖約定好見麵的時間是大後天,剛好不耽誤兩天的會議。他本想到了酒店能夠好好休息,卻不想在套房門口看到了祝子晉。
“真巧,我們是鄰居。”祝子晉攜手他的女伴:“論壇的意義不在於聽,在於交流。我約了國內的幾個老板一起打牌,缺一個人,好哥哥,你不會推辭吧?等我放下東西來找你。”
他不肯放過任何一個纏著他的好哥哥的機會。
關上套房的門,紀司南坐在沙發上:“不去。”
葉茯苓拿著手機正在拍窗外的矮腳馬,她一邊照一邊問道:“為什麼不去啊?”
“不想節外生枝。我們的計劃你忘記了?完成兩天的會議掩人耳目,第三天去鑲婆祖那裏解決事情。”
“開會太辛苦了,我好不容易來泰國一趟。我們開完會去逛逛夜市看看泰拳怎麼樣?”葉茯苓提議:“以後也不會有機會一起來這裏了。”
她最後一句話說得紀司南心堵。
他本不想徒生事端,最後還是說了一個“好”字。
葉茯苓滿意了,繼續拿著手機拍套件裏的藝術品,手機震動了一下。她把照相機關了,拿著手機跑到紀司南身邊:“祝子晉說,他和錢豐、唐老板已經說好了,半個小時到他包廂裏打牌。”
“我並沒有答應他!”祝子晉榮升為紀司南最討厭的人,但他聽到錢豐和唐老板又猶豫了。那都是他交好的人,而且都曾對他生意的事有所助力。錢豐甚至還是他替葉茯苓搞定欠款時隨手扯出來的虎皮,可以說和他很有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