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放回葉茯苓的包中。
他沒要她的藥,他還在生氣。葉茯苓知道自己拉黑他、翻臉不認人確實理虧,想囑咐他吃藥,話到嘴邊再次吞了回去。
劇本很快改完,所有和樂器有關的東西都刪除了。知道紀司南已經花了錢,葉茯苓頓時來了精神,她心疼那些錢一心要回本,在錄製過程中超常發揮金句頻出,綜藝效果極強。
紀司南看了一會兒,還有會議在等他,帶著王哲離開。他坐到車上,想到葉茯苓真心實意在意他有沒有感冒,塞給他小葵花感冒靈,心情非常好,嘴角忍不住上揚。
他的臉最近都很臭,王哲從後視鏡看到他笑,問道:“紀總,你和葉小姐剛和好了?”
“沒有。”紀司南收斂笑容:“但我剛說一句話她就發現我感冒了,給我拿了藥,她在關心我!”
“那怎麼還不和好啊。”王哲問道:“藥呢?”
“藥我沒要。”
王哲好像不認識車後座上的人一樣,深深看了紀司南一眼。他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紀司南知道他的意思,他在無聲詢問——那你還端著啥?
“你不懂。如果想讓一個人真的屬於你,你就要放她走,當她自己回來的時候才是她真的不會走的時候。”大哲學家紀司南再次上線:“適當的距離有利於冷靜。搏一搏,適當拉扯,今天是感冒藥,明天才會有其他的驚喜。”
“紀總,你這都是跟誰學的?”
“葉茯苓以前拍的視頻。”
王哲:“?”
沒救了,自家老板沒救了。
“哦對了,你出去的時候,家裏給你打電話,要不要回一下?”王哲突然想起了電話的事。
紀司南應了,把電話回撥過去。
王哲開著車,時不時通過後視鏡觀察一下紀司南,就見紀司南的表情從放鬆變得凝重,他眯著眼睛聽著電話那邊的人的話,似乎是什麼不太好的事。
果然,在紀司南掛掉電話的後,王哲聽到紀司南說道:“把一會兒的會議先取消了,我得去警察局一趟。紀懷離家出走,已經十二個小時沒有消息了。”
......
播出時間三個小時的綜藝從早上八點拍到了晚上六點,曆時十個小時。葉茯苓拍到最後,眼皮又酸又疼,但還是保持著熱情拍攝到最後一刻。
她答應了陸陸晚上給他做糖醋排骨,換好了衣服和劇組工作人員道別,直奔附近最近的市場。
晚上的排骨沒有早上新鮮,她貨比三家挑挑揀揀,終於選好了合適的排骨。就在拎著排骨走出菜市場的時候,看到了迎麵走來的青年。
青年一頭紅毛,頭發很亂,脖子上戴著金屬項鏈,耳朵上戴著銀耳釘。他縮著身體走路,像是在躲避什麼一樣,不是別人正是紀懷。
雖然隻是在醫院見過這個暴躁殺馬特叛逆少年一次,但由於紀懷的特點太明顯了,葉茯苓還是記得他的樣子。她好奇地看著紀懷,紀懷也看到了她。
葉茯苓沒想到,紀懷也認出了她是誰。他臉色突變,扭頭就跑,就像看到了什麼洪水猛獸。
葉茯苓疑惑不解,摸了摸自己的臉,很想照照鏡子。
然而,下一秒她看到倉皇逃跑的紀懷迎著裝滿了花盆的三輪車就撞了上去。
“哎!”葉茯苓舉著排骨想提醒他,然而還是晚了。紀懷想躲沒躲開,大叫一聲被三輪車撞到了地上。
賣花的人忙下來看究竟是怎麼回事,路人紛紛圍過來。紀懷表情有些痛苦,扶著自己的腰,但是當葉茯苓湊近了的時候,他迅速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自己隻見了他一麵,隻是知道他是誰又沒和他說過話,他在躲什麼?莫非是在躲紀司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