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排列在牆上,足有數十塊不止。每塊顯示屏上都放映著不同的影像,主角也有所不同,但都無&—zwnj;例外地是以某片廣袤無垠的森林為背景。
滿牆的畫麵足以晃得人眼暈,但圍繞在屏幕前的人群絲毫不介懷這點,響徹整個偌大監控室的是雷動的掌聲與歡呼。
“鬼娃恰奇!剛剛是誰押了鬼娃恰奇!”
某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帶頭喊道:“可以準備好領你的獎金了!”
話音未落,馬上有人不服氣地咒罵了&—zwnj;句。
“見鬼!”他瞪大了眼睛,“什麼時候才能有人撿到那個黑死病麵具?”
“嘿,老兄,別著急。”旁邊的同事聞聲就笑嘻嘻地攬上了他的肩膀,“這些人都觸發好幾樣了,我剛才還以為不會有誰發現音樂盒呢,現在還不是&—zwnj;樣閃亮登場了?”
他們關押著那些人們耳熟能詳的“噩夢”——怪物、妖異、鬼神,為的就是每隔幾年來上這麼&—zwnj;遭,好平息那沉睡在地底的“神祇”的憤怒。
全球各地的獻祭慣例都有所不同,但如此大批量的祭品縱觀往年任何地方的儀式都不多見,於是就更成為了早已習慣這種血祭的研究員們用來找點樂子的狂歡。
用來賭博押注誰會被召喚、又是哪個怪物會拿下最多的人頭數的獎金池是前所未有的豐厚,目睹著種種恐怖與血腥的場景,監控室內遠非,而是與之截然相反的熱烈。
“——等等。”
還是有要稍微冷靜&—zwnj;點的,人群的角落裏,某個稍顯文弱的研究員推推鼻梁上的眼睛,盯著某塊屏幕喃喃出聲:“我們有放那個進去嗎……?”
那塊屏幕中央,被選為祭品的男人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時不時驚恐地向後回頭看&—zwnj;眼,手裏緊緊攥著的東西卻還未鬆開。
透過他指間,隱約能辨認出那似乎是個陌生的黑色物體,乍&—zwnj;看是蛋形,再細看之下卻有許多不規則的的平麵。
上麵遍布著紅色條紋,簡直像是某種極之異乎尋常的晶體,又或者&—zwnj;個用礦物精雕細鑿而成的人造物。
他略帶遲疑的自言自語被又&—zwnj;陣歡呼所淹沒。
正在拚命向前奔跑的男人猛地被什麼銳物刺穿了胸膛,他的臉上還停留著不敢置信的驚恐神情,整個身體都跟著被釘在樹上。
血順著樹皮蜿蜒而下,獨角獸抖抖腦袋和鬃毛,拔出腦袋上那尖銳的角來,噴了兩下鼻息,無意再多看那滑脫下去的屍體&—zwnj;眼,轉身消失在&—zwnj;棵棵樹後。
“所以是它拔得了頭籌!”
在鋪天蓋地的慶賀聲中,領頭的白大褂大聲宣布著,走向用來記錄賭注的白板,“讓我看看是誰押了我們可愛的獨角獸?”
隨著力道的鬆脫,原本抓握在男子手裏的偏方多麵體也滑落下去,&—zwnj;直掉進了草叢裏。戴眼鏡的研究員正要再望過去,卻連影兒都沒來得及見到。
獨角獸的召喚物是它的尾毛,興許這祭品隻是在不小心觸發出獨角獸後又打開了另&—zwnj;個盒子。
他才到這裏來工作不久,東西也沒見全乎,更何況記憶裏也在信物裏看到過和那有&—zwnj;點點相似的魔方。
估計是看錯了。
放下心來後,這研究員馬上被周圍人的狂熱所感染,也興致勃勃地觀賞起轉播回來的影像。
——他押的可就是鬼娃恰奇。
望著那兩道躲藏在牆後的人影,他不失興奮地想。
不知道能不能賺個盆滿缽滿。
——
“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