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癌程度,我隻能說你千萬不要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千萬不要被他氣死。”

這就我想起了在辦公室第一次遇見我同桌的場景。

許嘉允是我見過最帥的男生,不是無關多精致,是身上的氣場和感覺最最幹淨剔透。

而我同桌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孩子,長頭發,冷白皮,大眼睛,五官精致,臉型流暢,是普世意義上的美女。

所以從她進來,隻一眼我就徹底“淪陷”了。

她站在兩三個男生身後,微微勾著腰似乎要將存在感放到最低。

可是漂亮的人,存在感真的低不了,就算躲在人群裏也能讓人頻頻注目。

比如我,一邊點頭應和班主任的鼓勵,一邊忍不住去瞧她。

接著,我們倆的視線碰上了。

我不知道如何處理這樣的尷尬,但是她對我笑了笑。

美女的笑容多數時候是非常具有感染力的,這麼說吧,我頭一次覺得“花苞開放的聲音”用來形容一個人是如此的貼切。

然後下一秒,張大嘴暴怒地叫了她的名字,接著從頭到尾將她批的一文不值。

諸如“披頭發不成體統”“女生心思放在讀書上”“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不搭理他們人家能找你”之類的話,聽的我生理心理都極其不適。

可是作為學生,我們什麼也做不了,最後還是我們班主任出言相助才堪堪止住張大嘴的話頭。

而如今,這樣的待遇,將很有可能在今晚付諸在我身上。

更可悲的是,會替我說話的班主任──休假了。

──

晚自習上課鈴打響後不到十分鍾,張大嘴就準時出現在了我們班門口,手裏拿著一張粉色信紙,“趙喻津出來一下。”

同桌拍了拍我的肩膀,又同情又鼓勵道:“加油,你就當他在放屁,我精神上與你同在。”

我把心一橫,昂首挺胸走的十分堅定。任你千錘百煉,我自問心無愧。

剛剛打鈴不久,辦公室正是坐的滿滿當當的時候,每個老師都仔細盯著電腦以確認明天的課件沒有紕漏。

五班班長耷拉著腦袋站在桌子旁邊,聽見動靜也不敢抬頭,又高又壯,整個人站在那裏跟個小山坡似的。

張大嘴往椅子上一靠,又把一直攥在手裏的信紙往抽屜裏一扔一關,動靜大的要死。

我挺直腰杆,“張老師,您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張大嘴是個中年男人,曾經是實驗班的班主任,後來因為年紀大了受不住那個壓力這才退下來,所以管理班級也一向是雷厲風行掛的,俗稱一棒子打死風格。

他慢悠悠地合上電腦,冷哼一聲,“為什麼叫你你不清楚嗎?”

我清楚個屁,情書我可一個字沒看著,管我屁事。

“俗話說。”張大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我心裏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果然下一秒他吐掉茶末接著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

一年了,沒想到這句話還有落在我頭上的時候。

“我問你,你為什麼要撩撥人,你是學生,還是一個女生,知不知道什麼叫潔身自好。”

我突然想感謝許嘉允,因為我現在麵對張大嘴,生出了一股底氣,這種力量來源於我全校第三十七的排名,所以我趁著他換氣的檔口,雲淡風清地說:“張老師,您到底找我什麼事情。”

張大嘴咳嗽了兩聲,好像是被我氣到了,“你做什麼你心裏不清楚嗎?”

“我真不清楚。”我看著他無比真摯,心想,氣死你算了。

張大嘴連說了幾個好,指著旁邊的班長說,“他給你寫情書被我發現了,這下你知道了吧。”